连岑池沉稳的声音都显得有些焦急。
时祺控制着自己点头的幅度。
“原本我设置的引爆时间是二十三分钟,本来正好足够我将这首组曲演奏完。”时智勇说:“然后在最后一个高潮的和弦里掀起生命的礼花“
“现在我没有心情了,换种方式吧。”
“让我想想,换种什么方式呢?”
“我们做个交易,我留在这里陪你,你放她走。”
关心则乱,时祺脱口而出。
选择将最后的底牌摊在明面上,时智勇微笑着说:“为什么?你知道的,给我一个做这笔交易的理由。”
他的话说得虽然随意,但脸上的神情却很紧绷,分明防备到了极致。
但偌大一个礼堂,根本不知道他提前埋伏,将炸弹藏在何处。
他们只能慢慢地从时智勇的话中套出线索。
他还愿意说话,说明他还有所求。
“你能跟他们沟通,最好叫他们都滚远点。”时智勇狡猾,反侦察能力极强,很快就察觉到时祺的异样:“否则我立刻按下引爆的开关,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他们甚至不能确定炸弹的方位,再加上拆弹,半个小时远远不够。
“我开新闻发布会说你是我最敬重的恩师,将钢琴演奏会的每一站都邀请你作嘉宾,为你洗脱冤屈。”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每一个字,恨不得能将此时此刻。
温禧垂下头,不愿看见他为自己屈服。
“早就告诉过你了,人最好不要有软肋。”时智勇话中自大狂妄:“从前是你妈妈,现在又要重蹈覆辙。”
时祺攥拳,强忍着回忆被掀开伴生的钻心疼痛。
“看来我的儿子是真的爱你,竟然能为你违心退让到这种地步。”时智勇抚掌大笑:“既然这样。”
他却话锋一转。
“时智勇!”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