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不开心吗,时祺?”
温禧察觉到了他微妙的情绪。
她自然而然地就联想起了那些话。
“你别听她们胡说,她们一直都这样的。”温禧正欲开口解释,想说的话突然被堵在口中,是他以指封缄,好像伸手将一只信封粘好,不让她再继续下去。
她收声,那只食指却并未离开,暧昧地压过唇珠。
“你不用解释,我不关心。”
少年冷声,好像这个话题是心中禁忌。
“我管不了你们心中在想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玩玩而已吧。”
他气极,眼中是层层堆叠的冷漠,她好不容易融化的冰,又重新凝固在他眼眶:“我既有时间,又有闲心,让你给我一个机会,就是为了好好陪你。”
“对我来说也没有损失。”
在说话时,时祺想了很多,楚楚总总,想起母亲无从着落的医药费,想起雨夜的那个碎落的王冠,想起尘封的身份与秘密,又再次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罢了,他认命了。
不是的,不是玩玩而已。
“公主,早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少年的喉结在滚动,艰难地开口,像是非要证明什么。
从前时祺的早熟与懂事让她觉得心疼,她最讨厌听骄傲的少年自我贬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苦恼地咬着唇。
不是一个世界又怎么样?
他明明已经答应好好在一起,现在又感觉在不经意间弄巧成拙。
说不出口,那她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想清楚后,温禧踮起脚,极快地在他唇边一啄,又迅速地撤离。
“这样会开心一点吗?”
时祺的脸上不曾动容,耳尖却泛红,被善于观察的她捕捉到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