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开心,说还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他是第一个。
然后她也效仿他,摘了他名字中间的“慎”字出来,叫他“慎哥”。
那时他已经上大学,而她还在念高中,两个人并不能天天见面,每次他从大学回来见她的时候,她总会黏在他身边,“慎哥”长“慎哥”短地叫他。
那时候她有个很清晰的目标和理想,是要考上沈医大的法医专业。
她说她喜欢法医,所以要和他一样念法医专业,以后当一名法医,让死者开口说话。
但她食言了。
梦的后面,方书漫是现在的模样,在他面前也安静内敛,甚至如屡薄冰谨小慎微,好像很怕惹他生气。
好像只要他开心,她委屈一点也没关系。
好像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弥补他,而不是爱他。
好像,和她领证结婚的对方哪怕不是他,她也没所谓一样。
席慎泽从梦里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几乎睡在他怀里的方书漫。
他心心念念了七年的人,这七年来数不清已经梦到过多少次的人,现在就在他眼前。
是真实的方书漫。
不是梦中那个触不到的方书漫。
该有多思念,才会在对方就睡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都还在梦到她。
席慎泽静静地望着方书漫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起床去做饭。
方书漫睡醒的时候,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席慎泽也不在卧室。
她听到客厅有动静。
昨晚虽然一开始入睡困难,但后来她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现在。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方书漫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下床后她才发现她的行李箱不见了。
方书漫跟着直觉来到衣橱前,抬手缓缓打开衣橱的门。
下一秒,她就看到原本在行李箱的她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橱里。
她心潮翻涌地站在衣橱前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衣橱的门关上,转身离开卧室。
方书漫去了客厅。
她过来的时候,席慎泽正在将做好的早饭摆在餐桌上。
方书漫跟他打招呼:“早。”
她的声音还透着刚刚睡醒的微哑。
席慎泽放盘子的手稍稍顿了下,而后淡定自若地抬眸看向她,回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