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记得,”秦之觉手下的硕士生张羽梦说:“那个女孩子跟我同龄,去世的时候才24岁。”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我也记得,印象深刻。”
虽然后座的三个人都对案子有印象,但他们都没有去现场。
只有秦之觉知道,席慎泽当时手抖到拿不住解剖刀,所以最后才换成他来主刀解剖。
秦之觉对这件事从没多问过,但现在他心里大概知道了答案。
话题有点发散了,秦之觉突然又把问题绕回最初,他冷不丁地问了席慎泽一句:“你怎么知道她是入殓师不是接待员?”
“看人家制服上的胸牌了?”秦之觉憋着笑揶揄:“你眼神挺好啊。”
席慎泽敷衍地回:“谢谢夸奖。”
随即不甘示弱地呛回去;“我以为这点观察力是每个法医都能做到的。”
后排的三个崽儿本来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学术问题,听到席慎泽的话后顿时全都因为没有注意到殡仪馆那个女孩子的胸牌噤了声,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这位可是他们鉴定中心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很凶的。
在鉴定中心,大家最怕的就是席法医。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秦之觉哼笑了下。
“既然你观察力这么好,”他又逗起这个小他两岁的师弟:“那我考考你,她叫什么?”
席慎泽没好气:“你管呢。”
那个胸牌上刻着——
沈城丰江区殡仪馆
入殓师方书漫
是入殓师。
不是法医。
也对。
他们的约定早在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就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