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侍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微笑反问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作为庄园的下人,对庄园里的事必然要了如指掌。”
丁无嗟啧一声,这几乎是在明示他们——你们正在被我监控。
但这个所谓的了如指掌又掺了多少水分呢。
“给他。”丁无嗟跷起腿道。
严承云让开门口,仆从进门,目不斜视直奔装着尸体的桶而去。
拎起就走,毫不迟疑。
随着门合上,严承云看回丁无嗟,迟疑着道:“翘脚脚?是在高兴吗?”
丁无嗟放下腿,给严承云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翘脚脚。
一双大长腿落在地上,坐直身体,腿一下一下交替上翘。
这个动作若是小女儿家做起来应是娇俏可爱的,放在丁无嗟身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所幸他如今的身体没有原先那么高大。
“这,才叫翘脚脚,谁教给你的叠词啊?你跟霍思学儿童心理学去了?爷明明就是在耍帅。”
过了好久,看着严承云给自己擦脸时眼中揣着的盈盈笑意,丁无嗟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玩笑。
严承云大约是真的不开心了,明明白天还那么热情,现在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
还是说,白日里他是在学怎么做一位更体贴的爱人?
丁无嗟倚着窗户看仆从前行的方向,深觉此时此刻应该来支烟应景。
严承云擦脸还不够,又去洗手间细细洗了一遍才停手,出来时就看见丁无嗟倚在那里。
沉静,冷淡。
他忽的怀念起丁无嗟原本的样貌来。
见严承云来,丁无嗟笑起来,一把搂住他倒在床上,“睡觉!”
“还没洗澡。”
丁无嗟闻言松手,他也还没洗,不仅没洗澡,也还没洗漱。
趁着严承云去洗澡的功夫,丁无嗟偷偷将小傀儡放出去。
暗自下定决心,等有时间一定要亲手给严承云雕个小人偶。
这只傀儡是灵槐所赠,用的是灵槐本体的木料,自然也是灵槐所做。
一大早,丁无嗟和严承云来到饭厅挑了个相邻的位置。
座上已经坐了些人,有人神色惊恐,大抵是因为昨晚餐桌上丁无嗟的活跃表现。
那人看到丁无嗟就朝他冲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