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数,只等两季杂交水稻收割了,大家就会有多余的粮食出售了。解决了温饱问题,口袋里有了钱,吃水果的人就会慢慢多起来。她的水果就不愁卖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杨柳月说起宋春花丢病死的鸡内脏的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周春雷每天去生产队出工去了,家里这些事一概不知道。
“你每天要出工,跟你说了,白让你担心。你会做事都没心思的。”
“鸡没有出问题还好,要是被传染了,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养的鸡都打了疫苗,而且我也多次用石灰水给场地消毒了,我心里有数,就知道不会被传染。”
周春雷之前还因为老婆买了那些药,花了些小钱不开心。现在才懂得做好防疫工作这么重要。
“要是让我知道宋春花如此丧尽天良,我非得甩她几个耳光不可。你把宋春花怎么样了?”
“既然咱们的鸡没有得病,宋大哥把他妹妹的脸都打肿了。她认错的态度又好,我就没有过多地责备她了。”
她看着那些被风吹得一起一伏的禾苗接着说:“宋春花家里的鸡都死光了,她回去的时候,我还抓了一个鸡给她带回去了。”
当周春雷听说老婆送了一个鸡给宋春花。他一下子暴跳如雷。
“什么?她下毒还有理啦!你居然还抓了一只鸡给那娘们?”
杨柳月不做声,周春雷继续发飙:“我娘那么瘦,身体经常不好。三个儿子都在长身体。我都舍不得杀一个鸡吃。你是不是脑袋进水啦。”
说着,他气冲冲地往回急走,不陪老婆散步了。
周春雷一直把家里的开销放在心上,大宝暑假后就要上学了,家里还要生活开支。上下邻里的红白喜事也是要去的,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果园也投入了一些钱,现在还没有产出。他还指望这些鸡长大了下蛋卖钱贴补家用呢。
一只鸡卖了,可以交上大宝一年的学费了。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是要作正用的。老婆真是不懂事,一只鸡说给人就给人了。而且宋春花还是图谋不轨的人,凭什么还要送她一只鸡呢?周春雷实在想不通。
自己还想明年建房子,那可不是几块钱能建好的。家里所有的钱都要合理安排才行。他越想越气,越气越走得快,杨柳月哪里追得上?第一次出来散步,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上次闹矛盾,是杨柳月生气,这次是周春雷生气。两人好几天不说话,杨柳月好几次都试图解释,周春雷总是怒眼圆睁,像要生吃了她一样。
杨柳月也就让老公生闷气,她每天还是去果园养鸡,做她该做的事。今年的运气很不错。果园里扬花的那几天,风和日丽,为水果坐果奠定了好的基础。加上年前他们垦复了,施了肥。水果长势非常喜人。
芒种桃长得快,已经露出了红红的小嘴了,不日就可以上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