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的王要挑选侍虫,王知道什么叫侍虫吗?”
罗德里克周身的气氛变得危险起来,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站在江晚宁一步之远的地板上。
眼镜因为低头太久而下滑,露出半边血红的眸子,犀利如猎鹰,透着寒光;另一半如玻璃杯里的红酒,清澈明亮。
同一个人,气质竟然差别如此之大。
话题跳转的让江晚宁反应不过来,只呆呆复述着雄虫嘴里反复出现的字眼。
“侍虫?”
雄虫克制着想要整理少女凌乱头发的手。
“挑选侍奉王的虫族,它们被称为侍虫。”
罗德里克解释的含糊,但江晚宁敏锐的感受到所谓侍虫并非字面的含义那么简单。
趋利避害的天性,让小姑娘试探着询问。
“可我寝宫里已有不少虫子打理,不需要再特地挑选。”
雄虫看着年轻的王装傻,笑的愈发灿烂,原本寒星般的目光被胸中热烈的情感融化,落在少女身上温和乖顺。
如被驯服的兽。
“侍虫便是王的伴侣,最、亲、近、王的存在。”
罗德里克俯下身,在小姑娘耳侧一字一句,尤其“最亲近”三字更是加重强调。
男人离得很近,几乎将身上的热气也一并渡了过来。
空间变小,闷的她觉得脸也烧了起来。
江晚宁伸手推了一把雄虫,示意这个得寸进尺的虫子离得远些。
因为使了些力气,雄虫平整的制服多了些褶皱,有了对比,也就格外显眼。
罗德里克迅速退开,行了个半礼,仿若无感,未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可以不选吗?”
“当然可以。”
男人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半分勉强,所以刚才说这话的意义是?
“只是想让王知道,并非所有虫族对王只有崇敬与亲近,还有更私人带有占有欲的爱。”
雄虫一直密切观察少女表情变化,即使对方没说出口,他还是看出那双墨眸中的疑惑。
“而我正是这样既崇敬又带有占有欲的爱着王。”
雄虫神情坦诚,眸中的情愫一览无余。
“没有虫子能独占王,也没有虫子能左右王的情感。”
“我卑鄙,仗着王的温柔去表白,又极其幸运,能向王袒露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