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会。”季醇用肩膀撞撞顾流初的肩膀:“我绝对站你这边。”
一个大男人比这些有的没的真是莫名其妙,但顾流初还是忍不住想听季醇多说两句,他淡淡道:“他已经死了,你见不到他,当然这么说。”
季醇抓耳挠腮——他就不该提起要看顾流初的哥哥。这下好了,以后不仅要应付乔俞的醋,还要应付见都没见过的顾逸止的醋!
他这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吗?
季醇:“……说了这么多(),你要不要喝口水?
顾大少爷垂下眼去?[((),脸上出现了“他果然嫌我话多”的苦闷神情。
季醇:“……”
顾流初也不想再听有关于顾逸止的评价。
他的人生里没什么东西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唯有眼前的人,自顾逸止去世后才出现,和顾逸止半点关联都没有。
干干净净,独属于他一个人。
“你刚才说今天晚上不走……”他忽然转移话题,声音莫名有些哑:“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能不能干脆点儿好兄弟抱着一起睡!
失眠症根本没有解决把他赶走干嘛啊?!傲娇能当药吃吗?
顾流初态度别扭,弄得季醇脸上也烫烫的,他道:“其实我有点认床,离开你之后这些天,根本没睡好。”
他就委屈一下,顺着金主爸爸来吧。
反正把人烫到了是他的责任,他也得负责。
顾流初抬起头,盯着季醇红润的面色,似是有些怀疑。
季醇凑近了扒拉自己的下眼睑给他看:“看,这里青青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没什么不愿意的,你也帮助过我。”顾流初迅速臭着脸道:“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睡一下。”
虽然脸上做出非常勉强的表情,但却像是怕季醇反悔似的,他捏了捏季醇的后脖颈。
季醇不得不把脸对着他,看向他。
他漆黑目光落在季醇的脸上,皱着眉郑重其事道:“失眠的问题上我是过来人,不能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迟早会适应,一定要在刚出现问题的时候立刻解决。”
“唉,就是就是。”季醇苦着脸道,心底有点儿想笑。
“走吧,回去。”顾流初站起来,压在他头顶的阴霾看起来消散了点儿。
季醇抬头:“?医生说最好住一晚观察观察。”
顾流初蹙眉:“你不是认床?医院的床不也还是换了一张?”
季醇:“……”
周凌交完费匆匆赶来,就见顾流初戴着墨镜大步流星走出来,除了手上缠了纱布,身上什么伤没有。瞧着虽然仍心中沉甸甸的仿佛大石还未挪开,但已经比前几l日失魂落魄的状态好多了。
顾流初瞧了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