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袖哽咽着点头,道:“姐姐,我记住了。”她说着,握紧了宫袖的手,可宫袖却又看向了萧非,萧非正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翻找着一切能找出来的药,可大多是迷药,根本没有治病救人的药。
“主人……”宫袖轻唤一声。
“你别,别说那些,”萧非颤声回应着,却是看都不敢看她,“我给你找药呢,你再撑一下!华鹰中了这毒都能活,你也能!”
宫袖苦笑一声:“主人,不必麻烦了。”她说着,眼里、耳朵里都开始渗出血来。
萧非见了,更加慌了,连忙伸手去擦,一边擦嘴里还一边故作镇定地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你再撑一下!”
宫袖见了,眼角流下一滴血泪来。她伸手抓住了萧非的手,道:“主人,不必如此了。死了一个袖袖,但还有两个呢。奴婢现在倒是有几分庆幸主人没能分清我们,这样,主人以后或许也不会太过伤心……”她说着,声音渐弱。
“不,我能分清,”萧非连忙说着,眼泪滴落在地上,“我能分清你们三个,我那是故意气你们的,我气你们小时候捉弄我……我能分清的!”
宫袖听了,却没再说话了。萧非见了,连忙抓住了宫袖的手,急急地连声唤着她的名字:“宫袖、宫袖……”
可她的手在触及她脉搏的那一瞬间,她便浑身僵住了。她亲手感觉到了她的脉搏从有到无,亲身体会到了一个生命的逝去。
“宫袖……”
“姐姐!”
沈瑾白并没有成功追上华鹰,等她回到那条路上时,宫袖已经死了,她七窍流血,口吐白沫,死相惨烈。而萧非和明袖坐在一旁泣不成声。
“都是我的错,”萧非抽噎着,“我怎么能在这里停留这么久,让华鹰有了可乘之机!”
沈瑾白见了,连忙走了过去,把萧非拢在了怀里。“不是你的错,”她安慰着,“是陆惟出尔反尔,是我们也没想到华鹰还活着……”
萧非痛哭不止,话都说不出来了。沈瑾白心疼不已,可却又别无他法。回京城还不到半个月,他们已经死了十八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