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鹏被司徒邢烈逼着改了名字叫燕司,命运也变了,换了西凉的兵服,每天都是给司徒邢烈打理内务再就是包扎伤口,顺带着每次都是要骂上两句的。
骂西凉为何挑起战争,害得他背井离乡连个名字都保不住,骂司徒邢烈是不是缺心眼儿,还是手脚不协调为什么总是受伤。
又骂齐展怎么要么打赢要么打输,这没完没了的,他男人浑身上下都是伤,挺白的皮肤是没几块好肉了,深深浅浅遍布疤痕。
司徒邢烈任由他絮絮叨叨鸡皮酸脸的小声逼逼赖赖,依然宠溺到搂着他平息对方的怒火。
而燕云鹏,也就是现在的燕司都会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变顺毛的乖乖男友,不敢挣怕碰到司徒邢烈的伤,也就这时能享受两人的静逸时光。
更心疼他的男人在这场战事中撑着打着疼着,这就是身为一国将军的诸多无奈。
他让司徒邢烈找个机会给齐展传个纸条,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死,然后打仗可以,都别往死里打,更不能伤到他的司徒邢烈。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朝廷派来了一位世子爷,说要会会大苍的展将军。
然后他司徒邢烈就眼睁睁的把当朝世子给丢了,变故太快始料未及。
追赶齐展的过程又被对方副将缠上,净说些不好听的,给人气完了,手上只有重没有轻,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百十个回合后,伤口被抻开牵制了速度,被刘达一刀砍到了胳膊,司徒邢烈不禁卸力,心里暗道不好,虚晃一招拨马收兵。
刘达并未追赶,因为今日之战他们已经胜了。
惦记受伤的主将,宣布收兵后去看齐展。
齐展看着还陷入昏迷的岳礼突然就厌烦了旷日持久的打打杀杀。
“如果没有战争该多好。”
虽然他的职务就是每天带领兵士操练布阵,可那时毕竟生活在一个正常平静的国家。那时的他下值回到家后,他的阿岳都会站在门口或让下人准备好晚饭等着他一起边吃边聊。
那段日子是他活的最充实最欢喜的时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日都有战士们伤亡的情况。睁开眼睛就活在忐忑不安和蚀骨的思念成疾里。
好不容易见到了他的爱人,此时却是一副生气不足的样子,让他害怕。
“阿岳,醒过来吧,我们尽快结束这样的日子,远离战事和伤亡,哪怕寻一处小村庄,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握着岳礼的手贴上脸颊,望着他乖的很的瓷白面容。脑海里确实两个人一起待在一个院子里的场景。
身后并不是很大的房子。他的阿岳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臂小心翼翼的栽种着秧苗,他配合着给秧苗浇水。
带着新奇的小朋友满脸喜悦跟他谈天说地,养上几只鸡鸭,夕阳下靠在一起,脚边再趴着一条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