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水莲赶忙劝道:“大娘,都一个村的,你和叔也没少帮衬我家,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这到底出啥事了?”
云大娘抹了把眼泪:“还不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昨儿个半夜里,被人从上坝村赶了回来。”
虞水莲一惊:“病的是娟儿姐?”
云大娘点头;“你说昨儿夜里多冷啊,那不懂事的,回来也不吭声,就缩在灶房门口,要不是石头起来小解都不晓得。
你是不知道,那身子冰凉,都快冻僵了,这要是没人发现,岂不是要冻死?”
虞水莲听得难受。
赵娟儿比她大两岁,早了三年成亲,至今无所出。
这世道,生不了儿子的女人日子难过,如赵娟儿这样,连孩子都没有的,就别提有多难了。
柒宝都听得气愤:“他们家咋这样啊?大过年呢,啥事不能等过了年再说!”
云大娘骂道:“可不是,三岁娃都懂得道理,他老李家心咋就这么狠,这是存心要欺负死我闺女呢!”
柒宝去拉云大娘的手;“婶婆,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让咱们过好年,咱也别让他们安生!”
云大娘哭得更伤心了,只觉这小娃句句说到了她心坎儿上。
刚巧过来的大儿媳一听柒宝这话,跟着道:“是呢,娘,他李家不做初一,咱也别做那十五了。
两家姻亲这么多年,小姑在她家伺候老人,照顾小辈,起早贪黑没功劳也有苦劳。
他们把事儿做的这么绝,这不是存心打咱老赵家的脸么?”
虞水莲扯了扯柒宝;“大娘,嫂子,小娃子不懂事,胡说的,这事,还是跟叔商量一下,可不能贸然行事!”
云大娘点头,气归气,做事还是得有个章程,仔细着来。
“水莲,你娟儿姐从前跟你要好,你。。。。。能不能带着柒宝去看看她?”
大过年的,让人去看病人,云大娘不好意思的很。
虞水莲看了眼柒宝:“走,咱去看看你娟儿姑姑!”
屋里,虞二郎已经给赵娟儿看完诊。
“婶婆,娟儿姑姑身子劳累过度,内里损耗太重,这几日又寒气入体,才会病重。
便是开了药,也得好生调养,这段时间不能摸凉水,也不能干重活,吃食方面也得好好将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