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迸溅,弹进右眼,她条件反射地闭上,左眼还睁着,目光穿透瓶口,直达玻璃瓶底,望到对面商渡的身影。
他坐沙发,她坐地毯,绝妙的高度差,使得她视线与他敞着的腿齐平。
记忆闪回到拍摄私房照那天。
都说短突长顺。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安静时,规模也如此可观。
难怪能赌回赵丞那台黑色兰博基尼。
大牛果然得配大牛。
“啊,抱歉。”
殷璇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没想转到她的,试探着问,“那……你是回答问题,还是大冒险?”
“都可以。”
周雨晚一口吃掉果肉,橙子皮掷进商渡手边的烟灰缸里,眼睛缓过来了,睁开。
听到她声音,商渡在这时候抬眼,顺着瓶子,看到她,手机熄屏在掌心一翻,屏幕扣下去。
“你初吻……是什么时候?”
殷璇问得很轻,却惊起一片夸张的起哄声。
孙靖和赵丞难得安静,余光一直往商渡身上瞄,商渡则一瞬不瞬地睨着她。
看她抽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再拿过一旁的手机,查找着什么,语气冷淡,藏着欲盖弥彰的心虚:
“网上说,初吻是指人发育时或青春期及以后,第一次与爱慕者——”
“跑题了。”
商渡截住她的话。
“咔。”
手机落锁,周雨晚扬着脸,对上他的眼,眼神直白,不爽,“我觉得那不算初吻。”
“网上也有人说,嘴对嘴叫亲,伸舌头才叫吻。”
他偏要同她杠,忽而俯身前倾,左肘抵膝,右手手机支在玻璃茶几上,本就不宽阔的距离在骤然间拉至咫尺,沉声质问:
“你确定,没伸舌头吗?”
*
如果那天,不是余曼生日,不是他受命来叫她到他家吃晚饭,还顺手捎了罐牛奶和一把牛奶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不会做饭,我妈妈也不会做饭,我们家都是阿姨做饭的。”
周雨晚同他们争执着,瓷白小脸涨得通红,樱桃唇高高撅起,两腮气得胀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