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同她翻旧账,“不止要抓我的手,还想抓我的鸡——”
“收声!”
周雨晚一个大跨步,上手捂住他嘴巴,昏暗中,一双眼格外明亮,透着恼。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再提,信不信我杀人灭口!”
商渡挑眉,俨然没当一回事,“试试?”
他唇瓣张合,她掌心的柔润触感便愈发明显。
抓心挠肝的痒。
受不了。
“我干嘛听你的?”
她放开他,一用力,想把他的手甩开。
哪知他手一滑,从抓她手腕的姿势,变成实打实抓住她的手。
“现在流行每根手指的每个指节都套上戒指?”
他打趣。
周雨晚不想搭理。
“戴这么多,不嫌难受?”
他双手并用,掰开她虚握的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把她的戒指摘下来。
手指的神经末梢和感受器丰富,被他这么轻而缓地捋着,像有蚁群爬过,留下麻麻痒痒的痕迹。
取下的戒指被他收进手掌,轻轻碰撞出微不可闻的动静。
他背对大海的方向,万千灯火都衬做背景,面容陷在暗色中。
周雨晚看不清他表情,心神摇曳,声音有点飘:“你摘我戒指干嘛?”
“戒指太多,我牵着硌手。”
他收着戒指,见她热裤的口袋又紧又窄小,干脆一股脑倒进她身上的棒球服口袋里。
“我没让你牵。”
周雨晚说。
商渡只留了她右手那枚珍珠戒指,“还以为你早弄不见了。”
“我哪有那么粗心大意?”
周雨晚忙不迭抽回自己的手,警惕地环在身前。
商渡手放裤兜里,沿着栈道往前走,“你粗心大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雨晚忍不住驳回去:“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不常联系的这两年多,他们好像没怎么变,又好像生疏了不少,或许,真的早已称不上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