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我俩赴同一场宴会,宴上有个新人不小心把水泼在她衣服上,她以为是我指使的,就来找我麻烦,我们俩吵了几句,就被劝开了,之后就没什么交集,我经纪人给我接戏的时候一直很留意,没跟她撞上。后来,我就听说她自杀的消息。”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总念在从前的交情,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却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
何疏微微皱眉。
曲婕看似说了许多,但他想要的讯息,却一点都没有。
“宁冰雪死的时候,是穿什么衣服?她生前有没有信过什么教,请过什么高人?”何疏问道。
曲婕先是摇头,后又迟疑着慢吞吞道:“我听说,圈里有不少艺人,会去泰国请大师开光祈福,不知道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冒牌大师,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
你那是说你自己吧?你自己不也跑出国去找大师?
何疏暗自吐槽,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有道符,你先带着,保管这段时间不会再遇到任何麻烦,我再设法去把她找出来,跟她谈谈,让她走人。”
他说得言之凿凿,面色淡定,倒有几分高人风范,韩姐禁不住看了他一眼。
曲婕紧张道:“能谈吗?她要是不愿意呢?”
何疏道:“总得谈了才知道,她要是不愿意谈,我自然有送她走的办法。我给你的这符,是从茅山请来的,茅山你知道吧?”
曲婕:“我听过茅山道士。”
何疏摸摸下巴,心说现在要是有把胡须捻一捻,就更像高人了。
“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茅山。我这张符,是茅山掌教真人亲手所画,我费了点周折才请到手的,不是外面那些几百块的平安符能比的,就是香港首富去求,也未必能求到。你切记不能弄丢,如厕时需除下,不可沾染秽气,睡觉时可以挂在枕边,但行房事需要避着。”。。。
着。”
何疏不会画符,这符的确是他吃饭时顺便从李映那里要来的,至于到底是茅山掌教画的,还是李映自己画的,反正何疏随口乱吹,曲婕肯定不会去求证。
见他说得珍贵,曲婕也郑重其事,赶紧把符收好,挂在脖子上。
“何先生认识茅山的高人?”一旁的韩姐忽然问道。
“你听过閣皂派吗?”何疏反问。
韩姐摇摇头。
“早在宋朝,閣皂派跟茅山,龙虎山就并称三大宗门了,我家祖上就是閣皂派弟子,正宗名门大派,至今閣皂山,也还是古籍上记载的洞天福地,这些都是有资料可以查的。术业有专攻,到我这一辈,学的不是符箓,想要斩妖除魔,自然还得找茅山的师兄要,如果换了别人,肯定是要不来的,但我们祖上这一层关系,茅山辈分小一些的,还得喊我一声师叔。”
何疏面不改色,张口就来,吹得曲婕和韩姐一愣一愣。
曲婕忙道:“是,当时咱们在网约车上遇见,我就觉得何师傅厉害得很,要不然也不会来鹤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