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怎么说呢,像是要一起搬入新家,在听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妻子计划他们的小家要用什么装潢。
“抱歉,我有点多嘴了,”程玄度也意识到了,拿起打包盒,转移话题,“我们上去?”
许弭点点头,怕挡住光,于是让她先上楼梯,反正她也熟悉。
而他则踩着她落下的影子,慢吞吞地跟在身后。
“有一点,我必须要赞同。”落座后,那女人不明不白地说道。
许弭把酒倒上,抬抬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轻笑,表情游离于暧昧和疏离的边缘,少了几分刻意,又带一点漫不经心,“你有时候,似乎更像弟弟。”
“弟弟?”许弭的尾音飘逸,还真是被他猜对了。
“许总虽然很温和,但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他似乎更成熟。而你,虽然比他大,但好像更容易接触,身上也带一点少年气。”
原来是这个。
是窃喜的,但还是要面子的硬端着,“我怀疑你说我幼稚。”
沙发上还放着两个小熊猫抱枕,度止珩留下的,他也懒得处理,刚才看到她抱在怀里,还捏了两下。
“不是幼稚,”程玄度却认真起来,“你们都不是一眼能看穿的人,可你好像比他纯粹一点。许懿,我一点也看不懂。”
那个他很在意的问题,似乎在这一瞬,有了准确答案。
“那看懂我什么了?”
程玄度认真思索着,碗中的食物都快要黏在一起,许久,才憋出一句“算是个好人?”
甚至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明明很敷衍,但许弭的心情却意外的好,“算是公布答案了吗?”
“什么?”
“下午那个问题,应该是我,对吧?”
竟然还记得这个!幼稚。
可想法如此,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笑着举杯,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