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对自由的定义是什么了。”他配合地回应,要更认真。
“有人认为,自由是不受约束。想说什么,做什么,吃什么,去哪,爱什么人,都可以选择。也有人觉得,自由是可以看清自己,可以为自己做决定,没有负担,不辜负自己。可以做自己的精神主导,永远,都在凭自己的意愿做决定,而不是被决定。”
应该是真的醉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许弭。”她又唤了声,这次丢掉了温情,开口就是让人心疼的道歉。
“对不起,我骗了你,还连累了你。”
这才是,她更在意的事。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飞燕草的味道偏苦,她喜欢,他就买来送给她。
听说她更爱飞燕草时,确实有些意外,可现在……似乎懂了。
她才不是,那月下惊鸿一现的昙,也不是娇艳的玫瑰和娇嫩柔弱的雏菊。
她是夏日迎风起飞的飞燕草。清静、轻盈、正义、自由,她有自己的方向。
临时出了差。那会儿刚落地没多久,度止珩便打来了电话,把s里发生的种种带了出来。
丢掉了身后的十三,几乎是飙车到了南楚区。看到没有亮灯的房间时,心狠狠揪了起来。那些年,穿过最凶险的死亡隧道时,都没有那一瞬来得颤动。
以为会看到她的眼泪,或者……会听她抱怨几句。
可他走遍了楼上楼下,却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那一刻,他第一次体会到恐慌。
只是看不到,却好像失去了。
好在,还记得他们一开始的地方。
穆闻风说得没错,他确实遇到了难题,但也不算焦头烂额。这些年,不正是这样过来的。
这次去国外谈合作,亦是许君蘅的考验。
好在许懿尚有理智,程开阳也没有说谎,他们都做到了。
屏障已经扫除,接下来,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和乐园。
她的道歉,他并不需要。
“你好像忘了,我做什么,都只有一个出发点。”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刚刚好,他稍一低头,呼吸就能落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