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入了魔。
恰巧陶喜飞来意大利谈合作,顺便到米兰看望她,听说还要去领奖,索性跟着一起飞往佛罗伦萨。
陶喜的理由恰到好处,“意大利对你来说几乎是第二故乡,我反正要在这里玩一段时间。不如拉你做导游。”
这些年已经拿了不少奖项。
以至于,登台拿到那张很有重量级的证书时,心里想的,却是两年前的肯定。
陶喜看出她兴致不高,主动接过金闪闪的勋章,照例夸赞一番,把庆祝的花束送给她。
开口,却又拉扯到了程玄度的神经,“许弭说你喜欢飞燕草,可惜我没买到,只能用紫罗兰替代了。”
程玄度正要感谢。
陶喜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对了,你知道吗。那次在s,就是许弭被度止珩和路翡灌倒那次。那时候我和温倪随口问,他让你一个人过来,会不会舍不得,他说——”
程玄度静静听着,注意力几乎要凝结于此,耳朵慢慢泛了痒。
陶喜的回答那么轻。可她却觉得,她也在随之生长,盛开。
就像是听到了许弭的声音。
“玄度是盛开在我肋骨间的飞燕草,不会枯萎,不会凋谢,更不会飞走。”
可似乎……
真的听到了许弭的声音。
不知道是思念成疾,还是……太过期待。
身体一瞬间紧绷,在这混沌中,终于有了方向。
几乎是下意识往人群中看去,但周围,哪有那个熟悉的面孔。
“怎么了?”陶喜担忧地跟过来,“你的脸色有点差。”
程玄度自己也觉得可笑。思念成疾这种话,自然是无法说出口,只能勉强找借口,“刚才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许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