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隐隐出现了一个答案。
程玄度按着心口。不明白许懿的所有作为,不懂他的意思,更不想懂。
最初,要嫁给的人是他,那又如何了呢?
如果……
程玄度冒险判断,如果他是喜欢她的,那为什么不在婚前争取,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她成了许弭的妻子,他的嫂子。
她的思路自来是清晰的,比起纯粹的分析感情,更在意背后的现实纠缠。
终究还是不够。还是没那么在意。
更甚至,或许只是因为对方是许弭。
如果是白芥,可能已经开始了下一波辩论。
可现在,她只能用另一种方式。
“我不会爱上许弭,也没有爱上别人,我只爱我自己。婚姻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在意。”
习惯了角色扮演,她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
许懿失神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悲伤的像是夜色里的河流。半晌,他的视线一点点,落在了她的身后。
在盛开的合欢花树后,还站着另一个男人,正神色不明地看着这个方向,手里拿着一件薄毯,脖颈上还挂着耳机,穿着拖鞋,是匆匆而来。
夜色朦胧,没人看到他一瞬间的凝滞和沉思。
廊里瞬间刮过的微风了无痕迹。
无人在意这个夜晚。
……
为了躲避没必要的麻烦,后续几天,程玄度都在躲着许懿。就连吃饭时,两人明明是坐在对面,许懿的目光依旧直白,而她却恨不得把脸埋在盘子里。身边的许弭更像是突然失去了反射弧,也从未过问,和过去一样,习惯性地照顾着她,
只是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并没有看到,两道目光总会不经意的交锋,在空中厮杀着,试图争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