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温倪的女儿了,好可爱。宋衍说要叫兔兔,因为今年是兔年,但温倪不满意,觉得太草率了……”
她乐此不疲地说着别人的生活,手却紧紧挽着许弭,绝口不提刚才来找他的担心,也不提朋友们都说了什么。
直到回了家。
沉默了一路的许弭终于开口,第一句却是抱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种话,有些字眼,太过沉重。
在彼此一个眼神就会理解,也惯会说明,不做隐藏的日常里,他们几乎没有矛盾,以至于,刚听到这句的程玄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弭却终于笑了。
“上次,外婆住院时,你突然离开。我到处找不到你,也联系不上你,就是在那里,吹了好久的风。”
他闷闷地说着,掩去了那时的慌乱和无措,像是讲述幼时傻事一般的轻松带过,
程玄度却自动延伸下去。
那时他是什么心情呢?
现在呢?
又在想什么呢?
是期待更多,还是羡慕更多呢?
没等问出口,先落入的,是一个滚烫的怀抱。
许弭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奇异的角度,硌得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痒。
“我今天很怕。”
“好担心,以后你也会这样。”
程玄度一时哑然。
刚去看温倪的时候,那毫无气色的一张脸,真的把她吓了一跳。
就连素来心很大的度止珩,都心有余悸的点评,“女人可真伟大,生个孩子,就像去了趟鬼门关。”
几率这种东西,在特定情况下,总会被渡上一抹神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