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说给程玄度听的。
唯独他这一句,发给了白芥。
在她单方面冷战的一周后,他也慢慢静了下来。
可偏偏今晚又有了新的动静。
发送时间,还是……
在他和程开阳见面之后。
在他去找她之前。
更判断不出他的行为了。
看起来是个浪子。但有时,又意外的君子。
他到底,在掩藏什么。
她到底,可以信任他吗?
再回南楚区,能明显看出改动过的痕迹。
原本颜色晦暗的窗帘换成了暖色调,一些软装也做了调整。说是让她随意,但许弭大概也知道程玄度的性格,她那样的人,怕是心有不满也不愿说出来,只好自作主张。
“这里会有人定时过来打扫。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请人来照顾你,但不知道会不会打扰……”
他没说下去。视线落在她为了伪造出生活痕迹,特意带来的油画上。
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倒是细心。
“你住这个卧室。还有这里……”
许弭随手拉开了卧室的玻璃推拉门,露出了一个已经填充好绿植的宽敞露台,“在这里画画应该不错。”
“谢谢。”
这次是真诚的配合。
婚前确实有过很多顾虑,但讨厌归讨厌,不得不说,他的细心和清晰的界线,倒是给了她很多方便。
“不用,”许弭不自在地转身,唇瓣开合,继续补充着细节。
昨晚没睡好,这会精神不振。
夜里做了个荒唐的梦。梦到她穿着圣洁的婚纱,站在神父和亲友祝福的目光中,笑着看向许弭。
正要说“我愿意”,一束捧花狠狠砸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