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被大年吼哭,刚开始还是抽泣,后来越想越委屈,就开始裂开嘴嚎哭。
“你给我闭嘴!”郭氏和姜榆异口同声。
。。。。。
最后姜榆没让郭氏跟着去,也更不会让两个堂哥跟着掺和,这种事,不是人多就有理。
骡车出门后,郭氏就把门反锁了。
姜榆这边,也不顾及村口那些村民看热闹的眼光,坐着骡车离开了牛头村。
现在还没到午时,可太阳很毒,但再毒的太阳照在姜榆的身上,她也觉得遍体生寒。
这人心呢!
不得不说,汪氏这一次给她上了一课,姜榆自嘲,真没想到啊,自己自认为比这些人有见识,有远见,到头来却差点因人性的丑陋折进去,她在家里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吓唬汪氏,契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看来自己还是太单纯,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这不吃亏了吧!
姜榆问一旁把头埋进膝盖的汪氏,“巧云,我自认为待你不薄,现在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看在咱以往的婆媳关系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教了你娘什么?”
“没用我教,我干活的时候我娘就在跟前站着,有时还会给我打下手。”
“不可能,你没教,你娘怎么会做卤肉的!”
“我真的没教,我都不知道卤肉的方子是啥,是我娘拿了咱用过的卤料包,去药铺问过后才知道的。”
姜榆感叹,“你娘还真是费尽心计啊!为了我这方子也是辛苦她了!”
不再理会汪氏跟大年,姜榆对正在赶车的姜老汉道,“爹,哪天不忙了你教我赶车呗!”
“阿榆,你跟爹说实话,你这身体到底咋样啊!刚才吐的那口血可吓死我了。”
姜老汉也恨呢,当初李斯那样对自己闺女的时候,他还能动手揍他,但现在这外甥媳妇犯错,他是真的。。。。。。哎。。。。。受苦的都是他闺女。
“爹,你不放心那咱一会先找个医馆瞧瞧。”
“行,爹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大夫说你没事,爹就教你驾车。”
“爹,不止我,两个堂哥和下面的小辈都学会,这样就不用动不动就惊动您老人家了。”
“行,听你的,都学,都学!”
驾着骡车来到医馆,大夫听了大年对姜榆病情的讲述,把脉后诊断她是气郁淤心,又过度劳累,那口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
大夫起身要去写药方,姜榆拦住了他,“大夫,劳烦您再给我这儿媳妇把把脉,她也有些不舒服。”
那大夫又重新坐下,示意汪氏上前。
大夫给汪氏把脉的空档,姜榆拽了一下大年的衣袖,给他使眼色,让他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