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言持怀疑态度,“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己虚了。”
“……”李昭看梁泊言已经打开外卖盒,准备吃饭,索性拿起手边的碗,把道长亲自烧的符水给倒了进去,“喝了吧。”
梁泊言跳起来:“你还来真的啊!谁要喝这种东西!”
“这个很贵的,别浪费了。”
李昭只说。
“我不想变回去。”
梁泊言依然坚持,“我现在挺好的,不,是非常好。你看我现在,也不抽烟喝酒了,还能回到最佳状态去唱歌了,还有了新的朋友……”
“朋友。”
李昭重复了一遍,“你今天就是跟你的新朋友一起出去的吧。”
不仅从头到脚都换了造型,甚至左耳上还打了耳钉,看起来应该配上滑板,或者在路边跳街舞,真是足够年轻。
“对啊。”
梁泊言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继续说着,“死大学生,英语歌词都写不好,还要我来改。”
“玩得挺开心。”
梁泊言终于听出来了:“也没有……非要我坐在那里几个小时搞头发,太麻烦了,我也没看出来什么区别。”
“挺好看的啊。”
李昭说,“下次再跟他去嘛。”
梁泊言觉得自己堪比窦娥冤:“我需要唱歌,他们搞大学生乐队的,那我不找几个人唱唱歌,我还能干什么。总不能跟着你去写剧本吧?还是每天都蹲在家里,擦地砖打扫卫生做饭等你回家?”
李昭一时失语,梁泊言现在的尴尬身份处境,的确好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合适。相比之下,能找到一个不正规的乐队愿意接纳他,已经算不错了。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事情再怎么合理,都不能驱散他感性上的不爽。
“你都重回十六岁了,正常人十六岁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李昭说,“人家都在上高中,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在上晚自习了。正好你以前没读书,趁这个机会补上。”
梁泊言觉得这种对话简直有病到极点,头都痛了,但他居然还真的跟李昭探讨可能性:“我的证件上是三十五岁的香港人,你说我去哪里学习?”
“可以的。”
李昭说,“我去找人办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