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也只能总结出这样一句话:大户人家就是心黑!心肠歹毒!啊呸呸!
林氏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一般。然后伸手擦擦眼泪,骂骂咧咧、跌跌撞撞地上了一辆租来的驴车,往回赶。
林氏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家里,跟婆婆说了兰州城里周家的对待她的事情。婆婆谢氏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破口大骂,
“你这个废物,能有啥用?前些日子,你花了家里那么多的银子,本来指望你能抱上一棵大树,从此我们家也能在大树底下好乘凉,谁知道竟然竟然是这个结果。你说,是不是你私吞了家里的银子?中饱私囊了?”
“娘,我没有。您冤枉我了。”
林氏哭喊着说。谁知道婆婆“啪”地一声甩过来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骂道,
“还说没有?你这个贱货,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个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平时就知道在我面前装可怜,其实,你的心黑着呢!你贪了多少家里的钱,你心里没有数吗?这次肯定又是你贪的太多了,才把事情办砸的!”
说完,她又狠狠地甩了林氏一个耳光。林氏被婆婆又打又骂,心里委屈极了。其实,这一次,她还真没有贪,婆婆真冤枉她了。可是,她无论怎么解释,婆婆就是不听。她只好捂着脸哭着跑进卧室里去了。
周家排行老大的大姐周盈盈,看到弟弟不但被博雅书院除了名,母亲林氏也被周家的家丁毒打,还被自己的奶奶误会,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周般若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仇。
周家大伯就是个石棍也压不出来一个屁的人。他在周家就是一个纸片人,有他没他没什么差别。
他也不管后院的那些女人如何折腾,成天默默无闻地做着该他做的事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自在人。管你嘈嘈与杂杂,任尔东南西北风。
博雅书院自从发生了林瀚文事件以后,对书院进行了彻底整风。并明文规定,禁止学员之间一切打架斗殴事件。凡是在学院里打架斗殴、以强凌弱之人,不论家庭背景如何,一律开除学籍。凡是授课先生对于各种恶劣事件制止不力者,或者有意推波助澜者,一律免去书院里的一切职务。
并将林瀚文、林子鹏、周胜三人的恶事公布于众,以儆效尤。
至此,周般若的弟弟周宏彻底地迎来了光明的春天,书院里上自院长夏瑜庭、文坛泰斗欧阳尊,下至授课先生、和大部分学员,都知道了周宏是晋王府罩着的人,人人都不敢小觑他,更是不敢招惹他。甚至有人还明里暗里地照顾他,有时候新来的授课先生还专门给他开小灶。
就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位凶神恶煞般的战神晋王爷。
周般若把弟弟的事情解决以后,就开启了改造周府的模式。
周府面积太大,每次进进出出,都极不方便。她去看望母亲刘氏,都要绕好半天的路。平时没事散散步、遛遛弯,锻炼锻炼身体还不错,可是万一遇到急事,来往通知都极为不便。如果是火烧眉毛的事呢,就更不得了了。
周般若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大观园似的生活。她更不喜欢把一家子骨肉至亲拆分开来,住的东的东,西的西,什么南院北院,东院西院,还有中院,虽然相连,却各自分离。显得孤孤单单、冷冷清清。
她更喜欢现代化的生活模式,一家人挤在二百来平方的别墅里,鸡犬相闻,楼上就能听到楼下的说笑声。
闲时大家聚在一起,看看电视剧、聊聊天,日日三餐都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大快朵颐。特别有吃饭的气氛。吃饭的人多,好像食物也特别美味一样,再多的食物也能被大家很快风卷残云,瓜分干净。
忙时也有各自的私人空间,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如今,这里人口又不多,加上父亲,一共也才四口人。于是,她和母亲商量后决定,再次搬家。
周般若自己住的明月阁,就占了不小的面积,主房有十多间,厢房也有十多间,她让母亲和弟弟都搬到明月阁来住。反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就算都搬进来,也还是绰绰有余。更不缺丫鬟仆人护卫们住的地方。
她还要进行下一步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