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般若下了轿子,直接进了医馆的大门,里面已经有好多病人,闹闹哄哄的,咳嗽声一阵连着一阵。坐诊医生个个脸上蒙着脸巾,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他们看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副娇娇俏俏的样子,脸上也没有戴上面巾,以为是来的病人,也没有当回事。侍卫张东赶紧走上前,向众人介绍:
“这是晋王爷派来的周大夫,专门来治疗伤寒病的。”
听了这话,众位大夫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简直怀疑侍卫张东是不是说错了。这么小的一个姑娘家,会治伤寒病?确定不是开玩笑的?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她能治疗?但是碍于王府的面子,谁都不敢吭声。
看着大家的表情,周般若了然于心。但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
“请问,这里谁是当家主事的?”
这时,一个个子高大,胡子花白的老医生走出来,满脸不屑地看着周般若,轻漫地说:
“我就是这里的馆长江世锦,有什么事吗?”
张东有点愤愤不平,欲上前说话,周般若抬手制止了他。淡淡地说:
“周般若见过江馆长,我是晋王爷请来的大夫,专门来协助大家治疗伤寒病的,希望馆长能够支持。”
谁知馆长嗤笑一声,开口说道: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也能治疗伤寒?莫不是痴人说梦吧?你要是能治好伤寒,我倒着走路给你看!”
说完还露出一脸的鄙夷。其它医生听了也纷纷哄笑。
周般若不为过动,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倒着走路是吧?我希望馆长大人到时候能说到做到。你问我凭什么?我告诉你。我凭的是治好了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凭的是治好了晋王的母亲。”
然后,她脸色一寒,厉声说道:
“眼下伤寒横行,病人遍地,百姓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你们作为大夫,不思治病,为病人解除痛苦,而是在这里摆谱、端架子,内讧,合适吗?如果耽误了治病,导致病情无法控制,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这时侍卫张东也高声喝道,
“晋王有令,请大家务必配合周大夫诊治,如有怠慢,国法论处!”
听了侍卫张东的话,馆长这才收敛起瞧不起人的神色,露出严肃端正的面孔,赶紧过来告罪。并请周般若进正堂就坐,还命人奉上了热茶。侍卫张东见没他什么事了,就告辞了。周般若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我今天是来治病救人的,事不迟疑,我们这就去看望病人,然后再对症下药。如何?”
江馆长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迫于形势,也只好顺着周般若的意思,给她带路。
来到病房,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病人,有的在昏睡,有的在咳嗽,有的在呻吟,情况很不乐观。周般若走过去,选了一个看上去很严重的病人,给他把脉。发现他脉象紊乱,呼吸不畅,脸烧得通红,时不时地伴着咳嗽。因为高烧严重,已经导致了肺部感染。必须及时诊治。
周般若拿出银针,给他针灸。扎好了银针,又要了纸笔开了药方,吩咐人抓药、熬药。然后她又去检查了其它病人,病情都差不多,确实是流感。可惜没有西药,不然会好的更快。没办法,只能用中药调理了。
于是,周般若跟馆长商量,她负责开出药方,医馆负责用大祸熬药,然后分发给生病的众人。所用之药,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药材,都是普普通通的中草药。
然而,兰州太穷,中草药储备很少。人手也不够。这么多的病人,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