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你我二人的面都那般欺负岁欢,可想岁欢平素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更何况如今还摊了个逃兵的罪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怎得这般严重?为何没人告诉我?”江母被惊得吸了口凉气,赶忙看向身边的女儿,“我的好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欢儿,你表兄说的可是事实?听说近日茶馆楼阁有一出戏,说的就是瑞阳侯府,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江岁欢环顾四周的家人,父亲威严但关心不假,母亲满目心疼泫而欲泣,长兄忙碌之余也多方打探侯府之事,表兄在旁边气的猛灌茶水,表嫂贤惠但也为她抱不平。
心间暖流阵阵,她也不需要再故作悲伤,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但并未说自己是重生而来,这事儿太过玄乎,万不能家人再为她伤神。
说完前因后果,江岁欢起身跪在高堂面前:“那些说书人,还有昨日的茶馆捉奸,都是女儿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报复楚齐光!”
“女儿深知此举违背了父亲和母亲的多年教诲,但女儿咽不下心中这口气,今日也是得知那妾室竟又怀了身孕,时觉无处可归,这才跑回府中,还请父亲责罚!”
话罢,她跪地磕头不起,瘦削的身姿带着刚毅。
江松清一掌拍在桌上,怒火中烧:“还有这种事?这楚齐光真当我江家没人了是吗!我现在就去找他!”
“胡闹,给我回来——咳咳咳咳”
江太傅见儿子如此冲动,怒喝一声,可用力太猛,顿时猛咳起来。
一群人又赶紧围到他身边,江母不停的替丈夫顺气,满脸担忧,江岁欢首当其冲,她离得最近。
看着父母鬓边滋生的白发,江岁欢的眼眶再次湿润。
“都是女儿不孝,已嫁做人妇还让爹娘为女儿所累,女儿愧对爹和娘。”
“你这是什么话。”江太傅缓过气,慈爱的拉过江岁欢的手,人也像是衰老了几分,“受了委屈就回来,江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江母也忍不住拭泪:“你祖母当初也是看上楚齐光年纪轻轻挑起侯府的担子,有勇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