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林煊出门的时候走得很急。
茶几下铺了干净柔软的地毯,江鹿挨着他坐下,布布从他怀里跳到了沙发上。
夕阳的霞光在茶几上铺陈,林煊原本冷白优越的五官也被笼上了一层暖色。他将素描本递给江鹿。
江鹿同样被笼在霞光中,指骨细腻微热,擦过林煊的手。
两人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看林煊新画的画。
瑰丽的霞光中,江鹿的手指早已凝实,被笼在暖色中的指尖漂亮莹润,细瓷饱满的指甲静静泛着温润健康的光泽。
放小长假,宿管查寝没那么严格,所以晚上江鹿又在林煊家住下了,穿的还是林煊的睡衣。
布布还是陪着他睡。
半夜,江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门被打开了,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他床边。
是林煊。
江鹿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缝,看见从外面走廊倾泻进来的灯光,影影绰绰映出林煊朦胧的影子。
林煊似乎没发现他醒了,俯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碰了碰他的手,像是松了口气,将他的手放进被子。
“嗯……”
江鹿重新合上眼,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困倦地低吟了一声。
林煊轻笑,目光拂过江鹿腹部不正常隆起的被子,手探进去,摸到了蜷在江鹿肚皮上,睡得打小呼噜的布布。
林煊将它抱出来,放在江鹿枕头边,用被子盖着。
过了会儿,江鹿半梦半醒间感觉林煊出去了,走廊的光被关在了外面,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林煊说要照顾他,还真的会照顾他。
大半夜进来,是来看他有没有发烧吗?
布布起伏的绒毛蹭着江鹿的脸,江鹿感觉到了痒,往旁边侧了侧头,很快沉入睡梦。
·
次日,江鹿刚醒过来就感觉到了肚皮上的重量。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布布。
江鹿抱开它,坐起身,被压了一晚上的腰酸得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你怎么这么喜欢睡我肚皮?”江鹿抱着布布出去,和它嘀嘀咕咕,“咱们商量商量呗宝宝,不要睡我身上了,好不好?”
“喵。”布布在他怀里喵喵叫。
阿姨已经摆好了早餐,离开了。餐厅里,林煊坐在餐桌边,边喝豆浆边看着面前的ipad。
ipad里正放着财经新闻。
江鹿有时候也会看财经新闻,放下布布听了一耳朵,听出是他常听的节目。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林煊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在碟子上,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