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瑀琛快被田骄气哭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咬牙切齿的看着田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少爷!”田骄好容易吹完最后一个贵女的彩虹屁,放下手中的毛正打算歇一歇,抬头就看见双目赤红的顾瑀琛,把他吓一跳,战术性后仰,差点儿把椅子搞翻。
顾瑀琛把他直接从椅子上提溜起来,田骄猫崽一样的动弹不得。
“田骄,少爷我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避之不及?”顾瑀琛自问,打从田骄到他身边开始,他就给了他独一份的体面。
衣食住行从来都给最好的,田骄在他面前跟个少爷一样,他连让田骄多流一滴汗都心疼,就算是抱着一块石头睡五年也能捂热了吧?
怎么他在田骄面前还是这么不招待见?
“我知道当初要了你的时间太早,可那时候少爷我意识不清醒,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事后尽力的弥补你,从那以后可有哪次让你伤着了让你不快活?爷不是只图一个儿舒坦的,你不也是快活吗?”
田骄被顾瑀琛指控的脚趾抠地,那个啥,破花时间太早这个事情就不用说了吧?
再说这本来也不是个问题啊,他的存在不就是给顾瑀琛准备的玩意儿,早点晚点那不都是按着主子的意思来吗?
听顾瑀琛的意思,好像是对当初的事情很抱歉一样。
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本也没有那个生气的立场。
“少爷,奴才不过就是顾家买来伺候你的玩意儿,实在当不得少爷的厚爱。”田骄觉得顾瑀琛多少是有点儿处男情结,因为他是第一人,所以怎么都不愿意放他自由。
可书童的存在本就是暂时性的,没几个人会让书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天子自己,后宫的侍君也不过是当初在遣底受用的那几个。
大梁南风虽然盛行,可若是真有谁一辈子娶个男妻对仕途都有影响,说不得就成了被人参谋的把柄。
顾瑀琛如今这般闹腾,要是被外人听了去,对他的科考都有影响。
田骄对顾瑀琛本就是尽奴才本分,他可不愿意当顾瑀琛青云路上的绊脚石。
顾瑀琛只觉难受,“你我朝夕相伴五年,你对我就没半点儿情谊吗?”
顾瑀琛问完之后就后悔了,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田骄要是对他有意,又怎么会想着离开顾家?
他如今这么问,不就是自取其辱。
田骄正要回答就被顾瑀琛捂住嘴,“你还是别说了,反正都不是我爱听的。”
顾瑀琛差点儿控制不住猛男落泪,他堂堂勋贵人家的少爷,顾家的独苗苗,就是对自个儿书童巧取豪夺又怎样?
他就是不讲理了,田骄就是看不上他也得在他身边!
顾瑀琛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但他决定不是玩意到底,总之田骄想要离开他是不可能的。
如此,田骄好容易写的那些彩虹屁就都被顾瑀琛给没收了,“你有时间写这些乱七八糟的,倒不如节省下来时间好好锻炼身体,每次让你在上面动几下就没力气。”
田骄本来争抢着想要把辛辛苦苦写的彩虹屁拿回来,闻言却是涨红脸。
“少爷读书人,怎么能说这么有辱斯文的话!”哪里是他体力不好,明明是顾瑀琛太能折腾了。
谁家好人让丢了三次的书童搞脐橙啊!
顾瑀琛简直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