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夏侯泊如此这般地汇报了一番,夏侯泊也不禁扬眉:“富贵险中求啊。”
心腹:“此招确实危险,变数极多,属下也并无把握一定成功。或许……谢妃娘娘能算一算?”
谢永儿在端王党中其实是个名人。
不仅因为她跟端王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绯闻,也因为她出的主意,常常如神来之笔,匪夷所思,却又每每如窥破了天机一般,能未卜先知,所言必中。
听到这个名字,夏侯泊顿了一下。
谢妃在千秋宴当晚滑胎,经太后与皇帝一闹,滑得无人不知。心腹们对她腹中孩子的生父多少有些猜测,此时不禁八卦地偷瞄端王,试图打探他对此事的感想。
夏侯泊召来一名探子:“谢妃在宫中如何?”
探子:“滑胎之后,发热不起。皇帝大怒,说要彻查此事整顿后宫,还派了侍卫保护她养病。”
说是整顿后宫,但后宫这些年没有任何孩子出生,大家都明白这锅是谁的。
心腹们八卦的眼神更加热切,似乎想瞧瞧自己侍奉之主究竟有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夏侯泊停顿的时间比平时略长一些,眉间也隐隐染上了忧色。
心腹们莫名松了口气,却听他道:“胎都滑了,应该无人会再害她,此时还派人手保护,似有些蹊跷。”
心腹们:“。”
这就是你的感想?
这真的还是人类么?
夏侯泊:“总之想办法递张字条进去,说我想与她一见吧。”
此时此刻,谢永儿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怎样的风云中心。
她睡得昏昏沉沉,惊醒时还神智混沌,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下去,渗入了枕头。
“你梦见谁了?”
有人在床边问。
谢永儿迷迷糊糊地扭过头,夏侯澹正俯视着她。
“你一直在道歉。”
夏侯澹唇角一挑,语带讽刺,“梦见端王了?孩子没了,你对不起他?”
谢永儿直愣愣地望着他:“不是。”
夏侯澹:“那是谁?总不会是我吧?”
谢永儿回过神来,闭口不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