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是心疼苏禾儿。
自苏禾儿接手城中大小事务以来,日日操心劳力,闲暇时稍作休憩,与阿渲出行玩闹,却还要遭人白眼,实在太没道理。
若正式为二人定亲,旁人便无理由对她指责诟病。
听得李氏此言,苏禾儿也不好反驳,默认了此事。
苏禾儿与阿渲的订婚之事,被李氏宣传得满城尽知。
先前常说二人闲言碎语的婆子们,也因着水渠一事,不敢再口出狂言。
城中上下,皆为此事庆贺。
李氏却为此犯了愁。
她没什么文化,想写喜帖,可提笔后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措辞。
“哎呀,俺这个脑子,实在是蠢呢,愣是想不出来如何写,禾儿与渲小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在这儿出了洋相!”
大林氏见状,忍不住笑起来:“大嫂,若是实在想不出,便交给我吧,无妨的。”
“俺咋把你给忘了呢!”
看见大林氏来,李氏这才展露笑颜,将笔杆子交给了她,自责道:“你毕竟是教书夫子的闺女儿,自然比俺这个大字不识的村妇有文化,这回可麻烦你啦!”
“妯娌之间说什么谢,嫂子太客气了!”
大林氏提笔,思索片刻,才在红纸上落下一行字。
“哎,阿渲姓什么来着?”
她正欲写下阿渲姓名,这才发现,认识阿渲数月,竟连他姓名也不知道,忍不住向李氏发问。
李氏也被问住了,沉默了片刻,二人准备一起去破庙寻捡回阿渲的苏禾儿。
忽然,城门口喧闹起来。
“新官入城——闲人回避——”
衙役敲锣,强行为后头穿着红色官服,头戴乌纱帽,骑在枣红马上的官差清理出一条道路。
那人居高临下,腰板直挺,面上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与得意。
“新官入城——闲人回避——”
官差洪亮的嗓音回荡在城中,李氏与大林氏却顾不得新官入城,一路赶着去寻苏禾儿。
三人在半途相遇,可平日与苏禾儿形影不离的阿渲,这会却不在她身边,李氏有些奇怪。
“渲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