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伊万昂尼斯的钱包丢了,他想不起究竟是在哪丢的,你知道是在哪里弄丢的吗?”
莱塔身形虽高却有点佝偻,看起来像个流亡异国的旅游作家。
迪亚波罗对这没头没尾的提问一脸茫然。
莱塔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本来只是想做点买卖,但撒丁岛却有让我不得不注意到的事。”
“1967年,某个女犯在撒丁岛的女子监狱生下了一个男婴,她已经服刑两年,没跟任何男性接触过,期间竟然也没人发现她怀孕。”
“那个婴儿被神父收养,长大后阴沉懦弱,无人理解,他们都说他是恶魔,有恶魔的名字。”
“这孩子的生母是个眼里只有钱的社会渣滓、抢银行时重伤人质,被判入狱十年,但不愿意找工作来获取假释,刑满出狱后去看望孩子时,责怪‘你没有给我带来好处’,并试图勒索孩子的养父。”
“然后这个女人就失踪了,她这种社会边缘的人,消失也很正常,或者远走天涯海角,或者死了,但我偏偏不这么认为。”
莱塔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并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索里特。
“你一定知道她去哪里了。”
索里特没有回答,他只是后退两步,充满敌意地看着莱塔。
“你在说我的母亲。”
“对,没错,你的母亲,索里特·纳索。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假名欺骗你的女友?”
“你的真名应该叫迪亚波罗才对。”
“我怎么做不关你的事。”索里特·纳索,不,迪亚波罗依旧维持着警惕。
“我急需某个真相,我相信你就是关键,虽然还没找到证据,但你这样遮遮掩掩,反而让我更好奇了。”莱塔露出了笑容。
“实不相瞒,我是特意来邀请你跟我合作的,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你不是想寻找一份毕业后的工作吗?来为我工作如何?”
迪亚波罗反而更弄不清这个人的想法。
很不合理,莱塔明明是刚来撒丁才对,他的口音,外貌。
怎么可能知道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神父难道会告诉他?
迪亚波罗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我拒绝,我根本不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
“你的母亲去了哪里?”莱塔问。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迪亚波罗坚持。
莱塔耸了耸肩膀,对迪亚波罗的不配合十分无奈,他两手插兜,在教堂中走了两步,仰视着穹顶上光源。
“我再说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说实话?或者为我工作?”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所谓的‘实话’是指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