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踢了他一脚,“别啰嗦,下去吹迷香,放倒了赶紧把人给搞回去。”
“这么多房间,哪个是那丫头住的?”
“我今儿花了点小钱给洒扫的沙弥,他告诉我说是第三排中间那一间,决计不会错,快去!”
……
夏兰醒来时,只觉头昏脑胀,身子沉重,人也懒懒的不想动。她抬手按了下太阳穴,张眼四处打量,想要喊她的母亲董大妇问问时辰,却忽然发现,现在这间房不像是她住了两夜的广福寺禅房。
她现在睡的是条通铺,身上盖着的被子又污又脏,味道很复杂,闻着令人作呕。
隔壁不时传来男人划拳的声音,嘈杂而亢奋。
“老大今儿生日,我敬老大一杯!”
“老大对那礼物可还满意?”
“谢谢二弟五弟送给哥哥的美人儿,哥哥满意得很!来,哥哥敬你们!来来,你们兄弟几个也喝起来!”
“老二,昨晚扒开她那处看了,你说她是不是雏?哥哥们评评理,我昨儿和老二去寺庙劫这美人儿,老二还不相信我说她是个雏。我说一千两银子打赌,他又不敢!”
“谁不信你了!你擅长采花,我擅长打架,老五啊,你哄我拿钱跟你赌女人身上那点东西,你当我傻啊?你无非想骗我点钱罢了。”
夏兰听着听着,渐渐琢磨出味儿来。原来她被这群人从广福寺劫了来,是要送给他们那个什么大哥的。
再头昏身子沉,此地也不能久留了。她挣扎着爬起身,蹑手蹑脚下地穿鞋,再轻手轻脚开门朝外跑。
那些人只顾喝酒,猜拳斗酒得热闹,声音又大又吵闹,隔壁的些微声响竟也没听到。
夏兰出了院子,见四周都是密楚环绕,也顾不得辨别方向,一头扎进楚中,深一脚浅一脚,狼狈地穿越树楚朝前跑。好不容易出了楚子,抬头便见是一片旷野,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触目四顾,除了楚子,皆是荒野,那院子竟像是凭空生出来的一般。
她也管不了许多,有些慌不择路,又不明方向,撒开腿,闷头朝一处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