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缇拿着刀叉的手一僵,下一刻,刀叉与餐盘相撞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却敲在了庄言酌的心上。
他自知这话说得严重,但他不得不说。
她怎么能乱找一个男人就嫁了呢?
就算是相处了六年的袁淮,她到最后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到现在还只觉得是他母亲的缘故导致两人分手。
那徐闻璟。。。。。。若是别有用心,只怕会比袁淮藏得更深。
她语气发冷,一字一句:
“你觉得我嫁给徐闻璟是自暴自弃?”
庄言酌心里焦急,叹了口气,先一步低头:“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刚才言重了。”
“我与他结婚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本就是。。。。。。”
钟应缇一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各取所需。”
“什么叫各取所需?”
庄言酌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屏住呼吸,不敢听漏女人接下来要说的半个字眼。
钟应缇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原委说得明明白白。
可庄言酌却是不信:“你说他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晋升?”
同为男人,徐闻璟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坦荡,其中猫腻,连他都能看得出来。
钟应缇被庄言酌问得一愣,想起这几日两人的相处,心下竟无端生出几分犹豫,可最终还是坚定点头。
“不然?你觉得我浑身上下有什么好被骗的吗?”
她摇头笑笑,似是觉得自己刚才一瞬的想法十分荒唐。
庄言酌看着现在的她,只觉得是羊入狼口,那只小羊还傻傻给大灰狼衔果子回去吃呢。
他望着面前的菜,突然发问:“你觉得今天的菜味道如何?”
两人说话之间,不知不觉也用了一些餐食。
只是钟应缇对每道菜都是象征性尝一尝,不忍拂了他的面子罢了。
她撇嘴,显然不太满意:“这还用问?”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庄言酌当然知道,他又把侍应生叫过来,重新点了几道菜。
钟应缇的喜好,他早已烂熟于心。
果然,等到新的菜品上桌,她虽面上不显,可用得比刚才多了一倍不止。
等到餐后甜品上桌,钟应缇笑着摇头:
“吃不下了,这家餐厅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好。”
庄言酌将那块蛋糕推到一旁,似是下定决心,嗓音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