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
这和沈菀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谢景衍到了边关,会上战场,大杀四方,所向披靡,活捉成王,结果这厮到边关竟然会水土不服。
不过也很正常,谢景衍好像没怎么离开过京都,宸妃出事前,他年纪不大,宸妃出事后,他被皇上贬去看守皇陵,后又坠马摔断双腿,与轮椅为伴两年多,没机会离京。
边关距离京都千里之遥,两边气候完全不一样,会出现水土不服也很正常。
也不知道水土不服的情况严不严重,要症状轻还好,要严重岂不是影响他的威望?
沈菀不放心,吩咐银霜道,“去问问陶大夫,要水土不服,几日才能好?”
银霜瞄到信了,她道,“这信从边关送回来都要不少时日了,王爷水土不服肯定早就好了。”
沈菀看向银霜,银霜飞快道,“奴婢这就去问。”
银霜转身就跑。
沈菀把两封信又来回看了几遍,每一个字都会背了才收起来,既心疼谢景衍水土不服,又埋怨他不多写几个字。
银霜跑着去,跑着回的,回来时,光洁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喘着气道,“奴婢去问陶大夫了,陶大夫说水土不服的人可能会出现失眠、呕吐、腹泻等症状,一般六七天就好了。”
边关八百里加急送进京也得七八天,寻常小厮送信,只怕要十天半个月,王爷早就好了,可能写信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沈菀放下心来。
刚收到两封家书的她,盼着第三封了。
接连两日去平阳侯府,也没去成护国寺,沈菀去了护国寺一趟,求了几道平安符,准备回头让人送去边关。
淮安郡主难产还发生血崩,需要好好休养,但洗三朝也不惊动她,四老爷四太太给孩子办的三朝礼,关系亲近的都去观礼了,就连皇上都派元公公送了只长命锁去。
沈镜和沈渡都在边关,要淮安郡主生产出了什么意外,沈渡连淮安郡主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皇上心底怎么能不动容,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平阳侯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菀总算盼到了第三封家书。
只见信上写着:
水土不服越发严重,岳父大人要为夫回京,再好不了,哪天我可能就被你大哥和延平王世子打晕送回京了。
沈菀,“……”
水土不服不是六七天就能好的吗,怎么还越发严重了?
这混蛋只说自己水土不服,也不说自己病的到底多严重,沈菀担心的不行。
嗯,不止沈菀担心,还有皇上。
某位爷水土不服严重,迟迟好不了,沈镜觉得他不适合待在边关,但真把他打晕送回京,沈镜还真有些不敢,便在送奏折回来时,在奏折里跟皇上提了一句,皇上是又心疼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