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人搁在屋里鼓捣开了,好药配出来十来瓶了,畅春园那边得了的消息,说是皇上今年要巡边。
桐桐真都替皇上累的慌。她真是觉得,身体不好的人在这个皇帝手底下都当不了官,真的!那是太能跑了!就是在京城,他也是三天皇宫,五天畅春园,中间有两天是在准备启程和来往的路上。
他在路上朝廷也得运转呀,那这来往的折子,得沿途一路的追。
而且,马车是特别不舒服的。桐桐记得每年都出去上一次香,跟着家里的老太太一起,那个马车在路上颠簸的呀,坐半天马车回来得缓两天,真的!浑身都疼。
就算是皇上的御撵更舒服,可不一样得马拉着走,不一样走的都是那样的路?那能有多舒服?
想想颠簸的浑身都疼,她又找了个机灵的小太监,叫小路子的,叫他干嘛呢?专门学推拿按摩。叫他对着穴位按摩,短期内做不到。那就大面积的推拿,人小力气小的时候,配合外涂的药酒,找个就可以了。
每天晚上,把酒涂抹在四肢脊背脖颈的部位,推拿一遍,不用多久,小半个时辰就足够了。保准夜里睡的香,早起疲惫全无。起床温水服丸药,基本就能做到出门在外,无疾上身。
叫小路子先给赵其山摁,赵其山一天天的跟着主子溜达,遛的腿都细了。再者,主子坐着的时候,他得站着,想想他晚上躺下累不累?
这一叫推拿,那个舒坦。但有时候这个力量呀,还得调整。
不等小路子给调整好,皇上要巡边的旨意下来了。留太子在京城,其他从大阿哥到八阿哥,都带着,往北巡边去。
天虽然还热,但是呢,这属于越朝北走越凉快。赶不了两天的路,这没这么热了。
那就是还得走呗。
晚上抱着他就不想撒手,皇上的旨意都下了,不走也不行呀,“这次又是多久?”
听听这话问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偷着出来跟她约会的,一去就不回头一样,“爷要是被皇上给忘了,你才要跟着过苦日子了。”
怎么老找不到重点,“人家都高兴,觉得皇上肯带是荣耀,只你,嘴上都能挂二斤油葫芦。”
“苦日子我也乐意,只要守着爷就行。”
你家是拿蜂蜜把你喂大的吧!怎么嘴里吐出来的都是甜言蜜语。
他不放心的嘱咐,“若是再做梦……”
“我不怕!”
桐桐叹气,“做梦也做了那么些年了,做吧。做一做就习惯了。”
然而他家爷突发奇想,早起从他的辫梢绞了一小撮头发,用红线缠了,塞到荷包里,递给桐桐,“你带着,说不定就行呢。”
您当您能驱邪呢,带着它就百邪不侵了?
她囧囧的,但很好的收起脸上的表情,很高兴的把荷包挂在脖子上了。然后也绞了自己一小撮头发,给塞荷包里,看这他贴身的藏了。
两人这才像是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一个要走,一个要送,手拉手的都送到门口了,还舍不得分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
一个说,“等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