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谢景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同长大,是所有人眼中天作之合的一对。
可当他的好兄弟开玩笑问道:“应该很快就能喝到二位的喜酒了吧?”
我和他却无比默契的同时回答:
“好男儿先立业后成家。”
“不急,我还小。”
1、
听了这话,安阳侯家的三公子一时愣住了,惊讶的拦住我们俩,目光来回在我们身上打量。
他先是看了一眼成安伯的嫡长子谢景宁,又斟酌的看了我一眼,气氛一时间古怪了起来。
我抬手摸了摸新买的红翡耳铛,笑语晏晏地说道:“我与谢家兄长年纪都还小,家中父母也说婚事并不着急。”
我简单解释了这一句,再没开口。
谢景宁坐在茶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刚喝了口热茶,默不作声,仿佛默认了我的说辞。
沉默的气氛一时弥漫在我们三人周遭,安世子还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原本靠窗坐着的谢景宁像是看到了什么人,只说了一声抱歉,就向外跑了出去。
所以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随时能将我抛诸脑后的男子呢。
勾唇笑了笑,讥讽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
我和谢景宁青梅竹马,从小一同长大。
那时爹爹刚刚打了胜仗,搬入陆府,紧邻陆府的是成安伯府。第一次见到谢景宁的时候,我就惊呆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斯文俊秀的哥哥,毕竟镇国公府的所有男丁自小习武,我的五个哥哥饭量惊人,徒有一身蛮力,除了练武就是疯跑,从不会像他一样在我摔倒时,拿帕子轻声细语的关心我疼不疼。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谢景宁,是京城成安伯府的嫡长公子,三岁习文,聪慧过人,写的一笔好字,是勋贵中难得一见的好儿郎。
初见时他生性清冷,见谁都不肯多说几句话。
偏偏我是个脸皮厚,看不懂脸色的,仗着年纪小整日跟在他身后,嘴里时常喊着:“谢景宁,等等我。”
从小我除了于练武一事上还算有几分天分,其他方面做什么事都没有耐性,三分热度。
谢景宁虽嫌弃我,但总是跟在我身后为我收拾烂摊子。
有时候我不小心弄坏他的书本,他也会惩罚我,练半个时辰的大字。
不小心在他的衣服上撒上墨滴,他还会把衣服挂在特别显眼的地方,逢人便说我是个淘气的小哭包。
我闹脾气想出去玩儿不想读书,他就会和哥哥一样威胁我,不好好读书就不带我出去玩儿。
他真的太坏了,那时的我还在想,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可过不了几日,还是会央求着三哥哥偷偷带我出府去找他。
谢家伯父每次见着我还会打趣,将来让谢景宁娶我可好。
那时的我,年纪尚小,一边踢着毽子,一边说好。
陆家和着家是故交,刚开始住的不远,关系非常好。
年幼时父母带我去谢家做客,一玩儿就是一整天,一整天都会紧紧的跟在谢景宁的身后,仿佛他才是我唯一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