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能躲过这劫是她福大命大,可孟哲的本意是要夺她清白,是要要她性命,他动了这心思,那就得死。”
她说的坚定,眉眼间是纵情肆意,明亮得灼人。
太子眼神复杂不明,“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好歹是太子哥哥妻弟,不看僧面看佛面。”
琳瑶浑不在意,“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我家人,不管什么关系什么交情,动了我家人就得付出代价。”
还有那个陷害父亲的贼人,哪日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必灭他满门!
瞅着小丫头不受教的样子,太子保持着严肃,“那我要因此记恨你,不认你这个妹妹了呢?”
琳瑶耸耸肩,一幅破罐子破摔样子,“那我也不介意失去一个哥哥。”
太子眼睛一眯,突然伸手揪住她后领,“真是没心没肺,亏得孤把你当妹妹,处处维护,你良心呢!”
“哎呀,放开我”
手下人像被抓住的鱼,扑腾着反抗。
“你敢还手!”太子一声斥责,小姑娘立马松了力道。
瞧她还算听话,太子压着笑意,冷脸道:“小小姑娘这么大戾气,都敢杀人放火了,再不管教你岂不要上天!”
“抄五十遍佛经,过几日我亲自检查!”
“五十遍太多了”
“还敢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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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发丧这日,太子亲自登门吊唁。
灵堂内,孟母眼泪都已流干,才两日功夫人老了一圈。
太师妻妾众多,子嗣繁盛,可嫡出只有二女一子,孟哲作为唯一嫡子就这么没了,看着眼前这片妾室庶子们,一个个虽披白垂首可有几个是真心的?
儿子的死,给这些庶子们扫清了前路,这些人假惺惺的悲痛下哪个不是幸灾乐祸!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到他们背地里的得意,怕是做梦都笑醒。
孟母撕心裂肺,于她而言,失去的不光是儿子,还是后半生的依仗,此刻的人再也没了过去的高高在上,活活去了半条命。
孟鸢知晓母亲的苦楚,唯一的嫡子没了,日后府邸便轮到庶子承袭,母亲日后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头的嫡母,她也失去了同胞的血脉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