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勾唇:“说过再见的人都不会再见,你不懂啊?”
所以第一次互通姓名的人,其实说不定已经认识你很久了。她以为在校门口只是平淡无奇的初见,其实于沈妄而言是命运般馈赠的重逢。
迟三穗喝了一口奶茶,顿了顿:“沈妄,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等等。”他站在公交站台,看着直通顾巷的公交车缓缓停在自己面前,牵过她往上走,“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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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以前显然是个居住的家,厨房和餐具什么一应俱全。而沈妄宛如一个参加过变形计的富公子哥,洗菜切菜这些事做得得心应手。
最后尝了尝摆在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迟三穗拍了拍手,放出彩虹屁:“贤妻良母,非崽莫属!”
沈妄哂了一句:“别跟我谈婚论嫁,我还小。”
迟三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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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沈妄在楼下院子里洗碗。
迟三穗本来想做作地帮个忙,但他很爷们得来了一句“有我在,你别想有干活儿的机会。”
大下午的,网吧的客人其实没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在晚上通宵得多。
过了十几分钟,沈妄从楼下上来,一眼瞥见了迟三穗在写作业,桌子边上居然还放着罐开了的啤酒。
沈妄额角跳了跳,他算是很清楚迟三穗的酒量和酒品的,一开始还能有逻辑点来对话,后面就会逐渐疯魔化,但现在看来还挺。。。。。正常?
“迟三穗。”他敲了敲桌子,弯腰对上她的眼,“你写作业还喝酒?”
迟三穗放下趣÷阁,面无表情地回:“壮胆。”
朗朗乾坤的,她说得太过于玄乎,以至于沈妄都愣了:“壮什么胆?”
“你坐好。”她把他拽到沙发上,坐在他对面,掏出包里的一份病历复印件。
沈妄皱着眉看她,又掂量掂量了易拉罐里的酒,看来是喝了半瓶。
迟三穗酝酿了会情绪,气势汹汹地说:“其实,我有病!”
沈妄:“。。。。。。。”
他点点头:“看出来了,精神方面的吧?没事,哥哥有钱,能带你治。”
迟三穗一巴掌轻轻打他脸上,“啪”得一声响:“闭嘴,听我说!”
沈妄抓着她的手,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她:“。。。。。。。宝贝儿你要不要睡个午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哎呀,我真的有病。”迟三穗情绪低落下来,坐在了茶几旁的地毯上,她穿的是小短裙,抱着膝盖的时候把里面的裤子露了出来。
一眼晃过,白的。
沈妄想起了那天傍晚在曼哈顿,她抬起的那一脚。他拿过抱枕给她盖上,低声提醒道:“迟三穗,你再这样就要走光了。”
她反驳:“你放狗屁!我穿的又不是打底裤。”
说着她把裙子掀起来,露出一条白色牛仔短裤,很厚实,比那些所谓的安全裤要名副其实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