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他妈的,怎么会不是我的?”
……
楸楸偏头窃笑一阵,又收敛表情,小声胡咧咧地,“你们好色啊。”
“你好的过哪里去?”有人笑骂道。
“我可没有馋人家的身体。”楸楸认为自己占据道德的至高点,嘴角怎么也平整不下来,抽烟偏过身体,躲开那人作势要踢她的一脚,远离世间纷争一般,与她们保持三米距离。
又贱兮兮地挑拨是非,“我的天,你们对这位叫裵文野的男人的身体可真是如数家珍,腹肌,锁骨,手臂,”掰手指数着,“不过样样数过来,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始终不提?”
没有回应。
那几人站在原地,似乎这回换她们窃笑。楸楸有种不祥的预感,回过身,身后又三米开外,不知何时来了几个人。
寿星公刘飞驰,刚见过。旁边那两个矮个子是他的同学们,刚才也见过。再旁边一个高个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也见过,不是最近,很久以前。她与他对视两秒,眼底有茫然和诧异。他眼中亦有惊疑。
不笑了,她将咬着的烟放下,一步一步回到慕玉窠几人身边。
“怎么不跳了?”慕玉窠忍着笑意。
“你少说两句。”楸楸在口腔里憋了几秒钟的烟,一张嘴便全跑出来,眼前烟雾缭绕,她挥手散开,别开脸。
“楸楸。”刘飞驰对她笑,“你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我没想活那么长久。楸楸默念。
可这是别人家,说话的是主人家。
于是她不动声色掐了烟。
等几个男生经过,走远。
“那就是裵文野。”有人跟她咬耳朵。
楸楸惊讶,倏然转身看她们,张了张嘴巴,憋了两秒,没忍住,咬牙切齿,“我说你们怎么突然一个个搔首弄姿!”
“哈哈,这怪不得我们,你看见帅哥,不也安静了下来?”
楸楸说:“我这叫遇见陌生人变得腼腆。”
“大言不惭!这话你自己信吗?”
楸楸还想说什么。
“甭说了,就说帅不帅?”
犹豫几秒,楸楸放眼看过去,只看得见几人背影,眼眸锁定在那位叫裵文野的年轻人身上。
他个子高,一米八五刹不住车,起码一米八八的架子,肩阔腿长,少年人往青年发育的框架,穿着假两件短长袖黑T,黑工装裤,户外街头高帮靴,不知道从哪里来,比今天任何一个人都随意。
同行几个约是拿她刚才的话起头,津津乐道有说有笑。他没凑趣儿,歪了下头手一捋,额前的头发扫上去,姿态松弛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