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文一直在想那个“有趣”的问题,与严峻对视时突发奇想,说:“你不是汉族人?”
“你看出来了?”
严峻意外道。
“对。”
张宇文迟疑道:“你有一点高山族人的特征。”
高山族人的五官略深一些,鼻梁更高,较之汉族,肤色也显得更深一点。
“我爸爸是高山族人。”
严峻答道。
“哦难怪──”张宇文說:“最初认识你的時候,就觉得你有点不太一样。”
严峻的家乡,广泽县一代确实居住着大量的高山族人,他们与汉人通婚,后代具备汉與高山族双方的特征。
“所以你是个混血儿。”
张宇文說。
“很时髦吧?”
严峻笑道。
张宇文便笑了起來,问:“你唱歌应该很好听。”
“还行吧?”
严峻答道:“高山族人喜欢唱歌和运动,以前我住在海边,他们都喜欢唱歌。不過我只在乡下读书時,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进入高中后就沒有身分区别了。”
严峻宽大的手掌握着咖啡杯,有点出神,說:“我哥哥生前,唱歌唱得很好。”
张宇文說:“我外婆唱歌也很好听。”
严峻的声音有种亲切的磁性,他又说起自己刚来江东市时找工作的事,最初的工作是电话推销,他的声音帮了不少的忙。那些日子里他贫穷,懵懂,对社会一无所知,却很快乐,他住在兄嫂的家里,充满干劲地每天去上班,希望生活越来越好。
张宇文没有打断,安静地听着,聊到那场车祸之前,他们都沉默了,就在这时,严峻的手机闹钟响了。
“我得回去上班了。”
严峻收拾了咖啡杯,在厨房里洗干净。
“加油。”
张宇文决定下午也认真写稿子,说:“努力工作。”
郑维泽也打着呵欠起来了,说:“哥哥,我可以喝杯咖啡吗?”
“当然。”
张宇文起身,说:“我给你倒。”
张宇文不会做手冲咖啡,用咖啡机打了两杯,一杯递给郑维泽,郑维泽趴在餐桌上看手机,不时注意着常锦星的动向,但常锦星始终没起床,郑维泽把咖啡喝完就回房去了。
接着,常锦星也醒了,三点时,下来便径自泡咖啡,还给张宇文也泡了一杯。
“不不,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