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版社上班。”
张宇文把他曾经的话重复了一遍,说:“每周可以只去半天,领到稿件回家校对,我最近在写稿子,想出版一本自己的书。”
霍斯臣也把他曾经的话重复一次,说:“很了不起。”
霍斯臣期待地看着张宇文,希望他主动地说点更多的个人隐私,张宇文想了想,又说:“月薪只有六千多,不过算上年终奖,一年有十万左右吧?”
霍斯臣:“你住这么贵的房子……”
“还没到这一步。”
张宇文不悦道:“流程都没走完,你又知道我住哪儿?”
“哦是的,对。”
霍斯臣又认真问:“你住哪儿?”
张宇文:“江湾路七号。”
霍斯臣作出震惊的表情,张宇文才说:“帮我朋友看房子。”
霍斯臣连连点头。
“我外公和外婆去世时,留给我一个小店铺,就在江南。”
张宇文想想,又说:“被我出租了。”
霍斯臣:“躺着收租,令人羡慕。”
张宇文自己都觉得很好笑,两人又安静下来,霍斯臣示意他,吃点东西?
“我是余海人,上面有一个哥哥。”
霍斯臣说:“他叫霍斯廷,比我大两岁,如今在洛杉矶定居,我父母年纪大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在加州念本科,回国后在江东念的研究生,崇汉财经学院,对外经贸专业。”
“哦──”张宇文点点头,说:“我读传播学专业,本科学历;我是外公与外婆带大的,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嗯。”
霍斯臣说:“那么外祖父与外祖母,就相当于你的父母亲了。”
“我确实这么想。”
张宇文说:“所以我认为自己没有被遗弃。”
“当然不!”
霍斯臣答道:“余海人习惯晚婚,很多父亲五十来岁又有了小孩子,也很像祖父与孙辈的相处模式,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大家族里,最晚出生的孩子。”
张宇文笑了起来,说:“你也这么觉得?”
张宇文总觉得自己在性格上也许有点缺陷,但他不知道是否该归咎于离婚父母,人最难的就是认识自己,张宇文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地了解自己。
“你性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