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极大,左邻右舍都被吵了起来。
“奶的大孙子啊,大夫就来了,唉呦这是哪个挨雷劈的啊,让俺大孙子肚子疼。”
一边说着,何大娥还捂着自己的肚子,她也疼的难受。
“你们晚上吃的啥?这是不是中毒了?爹咋样了?”
苏老太太一边问,一边去找何老汉。
何老汉一把年纪七十多了,这一夜光茅房就折腾了十来次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爹,娘,赶紧快让大夫给他们看看。”
苏老三拉着迷迷糊糊的翟大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赶了过来。
“哎呀,大夫您可算来了,快看看俺大孙子这是咋的了。”
本来要去看何老汉的大夫硬是被何大娥拉了过来。
不过这二伢子确实最严重,整个人疼的在地上打滚不说,还竟说些胡话。
“让你吃我们的鸡,让你吃鸡。”
一边说还一边抽自己嘴巴!然后就是哭着喊他奶。
“这,你们晚上吃的啥啊?这孩子这犊子胀成这个样子呢?”
老大夫给二伢子把了脉又按了按肚子。
“就,就家常饭菜啊,都是新做的,鸡也是新鲜的刚杀的啊。”
许连弟看着自己儿子受苦也十分的焦急。
她和两个闺女倒是没啥事,不过老张家其它人可是各个疼的龇牙咧嘴的。
“嘴馋,偷吃鸡!活该,活该作死你们!作死你们!!”
突然,不似人声的吼叫从二伢子嘴里传出来。
还一边磕头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偷吃鸡,嘴馋!
“何大娥,你们这鸡到底哪来的?
俺看你这是偷了人家的鸡遭报应了吧。”
苏老太太一看二伢子那样就是中邪了,指不定是偷了谁家的鸡呢。
你瞅瞅这一家人吃成什么样了?”
“二姨啊,你说说你家一路来穷的衣裳都没一件好的,哪来的钱买鸡啊!
苏老三也不信他们有这个银子,这要是偷了村里的鸡,明个儿又是麻烦。
老大夫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把药递给了许招娣。
“你,赶紧把这些药煎了给他们喝,这都是消失止泻的,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