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差。
诡异的死寂里,更多人震撼地看着游烈紧紧握住的女孩的手——
当初他们嘲弄夏鸢蝶的话,把她当个丑角热闹似的品鉴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而今游烈就亲自把人带到了他们面前,他将她的手收扣在掌心朝内的地方,像是怕弄疼了,却又怕她疏远了。
终于有人回过神,跟着一片尴尬起身,各有各的敬称尊呼。他们这圈层的二世祖们,攀徐恪都难够,更遑论是游烈。
和他们混进一个饭局里,得算游烈自折身段。
——
今晚游烈要给二代圈里上笼套的这一杯酒,要是传到了庚老爷子或是游怀瑾的耳中,估计得给俩长辈气得不轻。
徐恪想着,在旁边恭敬递上酒杯。
游烈一手牵着夏鸢蝶的手,另一只手接过。
“听说上回不巧,我未婚妻欠了在座一杯酒,还惹了些事后闲议。”
游烈腕骨轻抬,眼神漠然霜凉,“她酒量不好,敬不了各位,这杯由我替她喝了——见谅。”
“哎烈总……!!”
一群人尚沉浸在“未婚妻”的难置信与震撼下,有惊回神要拦的,可惜已经拦不住了。
游烈一饮而尽。
然后他垂手,将空杯搁在了高腾面前:“我还有事,诸位慢用,这餐我请。”
“……”
被震住场的死寂里,游烈侧过眸。
身旁狐狸怔怔望着他,那个眼神叫他眼底漆黑的冰都像化掉了,他握紧她手掌,眼睫低下轻声:“该回家了,狐狸。”
“——”
夏鸢蝶怔然地随他向外,转身间眼底湿潮得厉害。
她忍不住想,遇上游烈,无论是在年少时或是后来,无论结局最终通向何处,都该是她一生最难忘之人,最难忘之事。
那样一个清冷盛气漠视众生的人,也会自折身段,降贵纡尊也要去给一帮不入流的二世祖们“敬”上盏酒。
只为了小心拂拭去她自尊心上那一点尘埃。
——
他该是个“诅咒”。
是她这辈子注定沉沦不得挣脱的,只求索困陷她一人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