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飞来横祸,张大嘴一脸呆滞,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流转一番认命的接下口谕。
“唉,下界,唉,干活儿,唉,好累。”琼华蔫巴巴的呢喃。
杨柳一见她满脸的不情愿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下界灭族惨案发生千年却无人问津,整了半天是掌管生灵的琼华玩忽职守。
“琼华,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磨蹭这么一会儿,下界该发生点儿什么都该发生了。”杨柳漫不经心的蹲下摸了摸让琼华灌得烂醉,瘫软在地的小花灵脑袋,两指一晃便将其幻回原形在风中飘摇。
琼华认命的收起牢骚,离开她窝了许久的窝,随即转念一想,何不拖个人陪她一起干活,便一转态度,弯眸浅笑,朗声开口,“这活我一人也干不好啊,不如让今沅陪我去一趟?”
杨柳一见她开口,便知要糟。
“你俩一起,也行,处理得也快些,早去早回。”天帝略一沉思,顿觉合理,虽明明琼华一人即可,但让琼华干一次活也难得,便答应了。
嗯?
杨柳沉默了,不是,这也能带她一个吗?她不是‘前几日’刚下界干过活吗?
“别愣着啦,走吧~今沅上神~磨蹭这么会,下界该发生什么了~”见目的达成,琼华笑得眼睛弯弯,一把挽住杨柳的手臂,开始夹嗓犯贱起来。
“……”
杨柳: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待琼华拖拽着杨柳离开后,天帝御天也只好推迟打算和琼华拼酒的念头,转身离开了山谷。
……
御清宫。
萧然正拿着一把玉做的戒尺,余晚就跪在殿堂正中央,摊着双手高举过头,接受着萧然一下又一下的敲打。
“你可知错?”萧然本就严肃,只对柳今沅有过笑颜,如今对待与柳今沅如此相似的脸,却未有一丝人情味。
“弟子不知。”余晚低垂着头,闷声开口。她实在是不服,明明是师尊先那般的。
“未经允许私自下凡是为一罪。”萧然举起戒尺在余晚手心狠狠敲下,那白嫩掌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不敬师长,擅自做主,这是第二罪。”又是一尺子那红肿的地方隐约瘀血。
“凡人身前仪态尽失,丢尽师门颜面,这是第三罪。”萧然语气冷淡隐约夹杂着怒气,啪啪啪几尺子下去余晚手掌抖的端不住,萧然打的戒尺往里注了灵气,没几下就破了皮,绽开口子往外渗血。
萧然仿佛未曾看见余晚掌心那抹艳色,居高临下难掩眼中蔑视,语气依旧生硬严肃。
“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