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望着白笙穿的高定礼服,视线缓慢上移,掠过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再到耳垂挂的珍珠耳环。
光鲜亮丽,人间尤物。
白笙的礼服、首饰,都是沈晏礼所提供。这些东西价值百万,当然不可能是她自己的。
顾泽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我当你是什么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女呢,现在看来,你频频拒绝我,不过是想玩欲擒故纵。”
“你以为我会对你上瘾,对你欲罢不能?白笙,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白笙把布丁搁回去,无论胸中如何压抑堵塞,面上依旧能云淡风轻地与他谈笑,“我只是对你没兴趣,又不是对男人没兴趣。”
顾泽不屑一顾,“都这个份儿上了,还死鸭子嘴硬。”
他在白笙身旁坐下,指尖拂过各种酒,特意挑了瓶度数高的,高脚杯倒八分满,推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翘着腿,悠悠道:“把这个喝了,再说句软话求求我。没准我会不计前嫌,给你个机会。”
白笙慢吞吞地拿起来,面无表情,垂眸看杯中透明的酒体。
顾泽骄傲地以为她终于认输,终于愿意承认,在这场博弈中,是她败了。
岂料,一阵浓烈酒香迎面泼来,酒水毫无预兆的糊了满脸,连同顾泽内心滋长的得意一起浇灭。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面部表情完全僵硬,脸色变换不停。
已经有宾客注意到这里,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白笙散漫地放下杯子,董清萍车祸离世后,冷眼白眼她受得多了,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
“你自己倒的酒,还是自己喝吧。杯子推过来,等着我喂你呢?”
侍者心惊胆战,连忙递来纸巾帮顾泽擦拭酒渍。
这位可是顾家少爷,他们老板的贵宾!
顾泽低喝道:“白笙!你疯了!”
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主家,局势隐隐不可控,沈晏礼这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