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槐!”他一进入法阵,就把看上去伤得最重,在闭目打坐的男子,给吓着了。
“云槐,你怎么样?脸色看上去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些让我看看。”
“阁主,我已无大碍,你不必为我忧心。”
云槐嗓音恭敬又冷淡,是看在此处人多,故意和他撇开关系。
多日未见,玉长风想人想得都快要疯了,现在眼睛里就装得下这个人。
“阁主,”云槐抬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您别捏着我肩膀了,有伤还未愈。”
“啊?肩上有伤?”玉长风一惊一乍,伸手就要扒拉他衣服,“在哪里?给我瞧瞧。”
云槐忍无可忍,手掌笼着袖子,假装不是故意地拂了他一耳光。
“阁主,我已经包扎上过药了,况且您也不是郎中,就算看过也不知何药可医。”
“是不是被龙爪抓伤的?若是那伤口就易发炎溃烂,得用生肌膏。”
堂堂一介阁主,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脱下外袍,提在手里抖了抖。
“我记得我从碧落云巅,各样伤药都带了出来,生肌膏应该也是有的。”
各种瓶瓶罐罐,从黑色外袍里,被抖落出来,掉了一地。
那个场面相当滑稽可笑,云槐都没眼看,嫌弃地别开了脑袋。
甚至有些怀疑的,在心中思索:自己是不是特别容易招傻子?
带个徒弟是个憨傻的,怎么找个道侣也是个蠢货样儿?
抖完了之后,玉长风把外袍随手扔在一边,蹲下来仔细寻找。
片刻之后,举着一个白色小瓷瓶站起来,“我找到了,云槐,让我帮你上点吧?”
高高在上的云槐仙尊,瞳仁斜倚在眼角,不咸不淡地瞥向他,无奈地抿了抿嘴。
他严重怀疑,这个的主要目的,就在这最后一句话上。
若是拒绝了他,没让他的小计谋得逞,怕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云槐这样想着,便点了点头,“如此这般,那便劳烦阁主了。”
玉长风笑着,摇头又摆手,“不劳烦,不劳烦,我举手之劳。”而且还庆幸至极。
上药时,他再三强调:“云槐,我是习武之人,手可能有点重,你且忍耐下。”
“知道了,阁主。”云槐将这句话回应给众人听。
随后又压低声音,亮了亮自己紧握的拳头,“这句话,你已经连着说了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