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风大雨大的,房屋损毁的地方不少,城里好的工匠都忙着呢,估计得等上几日。”
谷子道:“小的听说,陛下的寝宫都塌了,好像还着了火,宫里估计也乱成了一团。”
江羡鱼一怔,问道:“陛下没事吧?”
“受了惊吓,磕破了点皮,应该无妨。”
江府的羽林卫都没撤走,可见事情应该不算太坏。
“公子,你脖子这儿怎么红了?是不是被虫子叮了?”
谷子问道。
“呃……嗯。”
江羡鱼扯了扯衣领,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过谷子并未多想,而是取了些药膏来,说要帮他涂一涂。
江羡鱼觉得有些难为情,拒绝了。谷子闻言又打算帮他涂一下额头和手臂上的伤口,没想到凑近一看,却发觉那伤口竟是好了。
“公子,你额头上的伤好得太快了吧?昨天看着破了挺大一块,今天就好了,一点疤都没留。”
“是吗?”
江羡鱼去铜镜前照了照,发觉那伤口果然消失了。
他略一思忖,想起来昨晚小黑好像在他的伤处舔了一下……
鲛人的舌头,竟然有此奇效?
想到小黑,他又忍不住有些担心,也不知荣琰有没有找到对方。
江羡鱼等了小半日,才等到荣琰,不过可惜,荣琰也没找到小黑的踪迹。
“梅园我带人都搜了一遍,半片鱼鳞也没见着。我问了管事和门房,说除了卢承勋,没人出去过。你说小黑一个大活鲛人,能跑去哪儿?”
江羡鱼也想不通,小黑为何会忽然失踪。
难道是等不及,提前回南海了?
可他连话都不会说,身上也没带盘缠,总不能一路要饭去南海吧?
好在小黑身体壮实,一时半会儿应该饿不死他,念及此,江羡鱼才放心了些。
“对了,卢承勋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每回去梅园,都会生病?”
荣琰说。
“卢承勋又病了?病得厉害吗?”
“我没去看,听说又是受了惊吓,吓得疯疯癫癫的。你说好好一个人,胆子怎么就那么小呢?”
荣琰叹了口气,问江羡鱼:“昨晚他又看到什么了?”
江羡鱼昨晚虽然喝了加料的酒,但并没有醉,发生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