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女子只是精神恍惚,却并未沾染魔气。”
“那说明我们找的方向还是不对。”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剩一个办法了,在县城里挨家挨户地找。但这样肯定要耗费不少时日,只怕魔族还没找到,幻象里那一幕就会成真……”
“没有别的法子吗?”
江羡鱼又问。
“还有一个办法,召集妖族帮我们找人。但这样一来,妖族大肆在人族的地方活动,只怕会出乱子,稍有不慎就会引来天罚。”
“算了,妖族一旦介入,只怕节外生枝。”
江羡鱼说。尤其云无渊现在的状况,随时都有可能失控,若是让其他妖族再沾染了魔气,那就麻烦了。
“或者我释放魔气召唤他……”
“不行。”
江羡鱼拉住云无渊的手,“不要冒险。”
他们正一筹莫展,村中的结界忽然传来了波动。两人话不多说,即刻朝着结界而去,却发觉那波动正是从村口那户女子的家中传出的。
待两人到得那户人家门口,才发觉是家中的男人回来了。对方身上扛着根木棍,上头挑着两只兔子,应该是刚从山上打猎回来。
这个季节打猎并非易事,想来男人是在外头折腾了一宿,天亮这才赶回家。
男人回家以后,将肩上挑着的兔子放下,朝廊下的女人打了个招呼。女人看了一眼摇篮,然后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去厨房提了热水壶出来,倒了水让男人洗脸。
夫妻俩有说有笑,看起来和睦恩爱。
直到男人目光看向那摇篮时,身上登时现出了涌动的魔气。
“那孩子是他照顾时出了纰漏淹死的,所以他才会有心魔。”
江羡鱼道。
男人因疏漏导致了孩子的夭折,又间接令妻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心中过不去这个坎儿,只能越陷越深。
云无渊看着院中立着的男人,忽然想到了幻象中的那一幕:“他的孩子既然已经死了,那幻象中那些孩子呢?”
“难道是他被魔气所扰,心智扭曲,所以才会去害旁人的孩子?”
“有可能。”
两人决定先留在此处,观察一番再做定论。
江羡鱼化成了鸟身,停在了院墙附近的枯枝上。云无渊则化成小蛇的模样缠着他,时不时在他的凤羽下钻来钻去。
两人等了近一日,直到天黑时男人才换好衣服出了家门。
“他要去哪儿?”
江羡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