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另外三人面色都有些苍白,显然抽取灵脉修补法阵消耗了他们不少元气。
“今日这灵脉异动来得属实蹊跷,好端端的法阵怎么会忽然破损?”
右护法道。
“今日只有君上和王后靠近过灵脉,不知君上可有察觉异样?”
呈央君问道。
云无渊略一思忖,开口道:“父君预言的两族劫难,不就是如今吗?这灵脉异动到不让人觉得奇怪,但本君今日能与诸位一起修补法阵,倒也确实多亏了王后。这样说来,父君那预言也不无道理。”
“君上此话怎讲?”
另一名护法问。
“不便细说。”
云无渊当然不会把两人双修一事告诉他们,摆了摆手道:“今日起,每日着人看守八处灵脉出口,无关人等不得接近或擅入。”
怕只怕这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
片刻之前。
就在云无渊他们正奋力修补法阵之时,龙宫里亦有人蠢蠢欲动。
龙宫一处名为辰华宫的地方,此时正关着几个妖族进献的少年少女。云无渊念着今日大喜的日子在宴席上未曾表现出不悦,私下却已命白丁将人都安置在了此处,免得他们四处走动惹得江羡鱼吃醋。
当然,江羡鱼吃醋是云无渊一厢情愿想象出来的,实际在宴席上的时候,新晋龙后看到各族进献的美人之后压根没表现出任何不悦。
“呼……”一个少年伸长了脖子深吸了口气,眼底登时散发出了一阵黑气。他身旁的少女微微仰起头,七窍均有黑气溢出。
两人对视一眼,从房中离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外立着的护卫。
那少年先行一步,手中化出黑气,朝着门口那护卫的后心骤然抓去。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那护卫却身形一晃,反手祭出一件法宝。那法宝看起来像个小葫芦,护卫扬手一收,少年眼中的黑气便被那小葫芦收走了。
一旁的少女见状想跑,但护卫压根不给她机会,将她身上的黑色魔气一并收了。
“幸好君上早有防备,不然这龙宫肯定让你们搅得鸡犬不宁。”
那护卫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少年、少女,而后将小葫芦收在了怀中。
可怜那两小妖压根不知道,守在辰华宫外拿着法宝替他们祛魔的人压根不是个小护卫,而是白丁。
前任龙君那预言在妖族已经传了百年,如今新任龙君大婚,想来凑热闹的肯定不在少数。云无渊料到必定会有人浑水摸鱼,特意提前做了安排。
玲珑居内。
江羡鱼立在廊下紧张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久前,地动已经停止了,海上的浪涛声似乎也小了不少,可他迟迟未见到云无渊,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早已没有任何痕迹,可他知道自己和龙君之间早已建立了某种联系。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坐立不安?
“君上?”
江羡鱼忽然抬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