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不绝于耳,众人心中只觉得活该。
一轮鞭笞过后,凌船长终于停手,大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原来已经晕厥了过去。
船员们摇摇头,凌船长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照海上的规矩,那样吃里扒外的家伙就应该绑了手脚沉到海里去。
抬眼对上凌讨好的目光,萧前川知道,还没结束。
“打一桶水来。”
凌船长一声令下,立刻有水手提了桶来,不用吩咐直接兜头泼下。
“啊……唔……别!别!”
大副原本只是晕厥一瞬就被下一鞭抽醒。但他实在熬不住了,索性装晕想要逃过这场责罚。可没想到哪个杀千刀的家伙,甲板上储着几大桶淡水不用,偏跑去下面打了桶海水。
冰冷骨刺的海水冲刷过全身,伤口被海盐腐蚀的剧痛让他再也无法忍耐,痛哭求饶起来。
“放过我吧!船长,对不起啊……我错了。呜呜……我不该,也不敢了啊……”
大副脸上鼻涕与血泪混成一片,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蜷缩在地上哭得好不凄惨。
对于这样的求饶,凌船长只是面无表情地挥鞭。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的是那死去的十一个兄弟,十倍奉还,刚抽完一百零一鞭,还差九鞭。”
咬牙扛过最后几鞭,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可下一鞭还是落到了身上,大副崩溃大喊,“不是已经还完了吗?怎么啊……还打?”
“兄弟们的还了,接下来是你欠他的。”
凌船长鞭梢一指那条美人鱼,大副心里一凉,这下完了。
不知道多少鞭下去,人晕了又被泼醒,却叫不出一嗓子来,身上的衣料被抽烂嵌进肉里,几乎见了骨头。
刚才还觉得船长不该手下留情的人,此刻也不忍再看。
大副趴在血水里一动不动,目光开始涣散,眼看就要咽气了,谁都没想到那位会开口求情。
“停下。”
凌收回鞭子,擦掉溅在脸上的血珠,转头轻声问道:“够了吗?”
看了眼甲板上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人,萧前川点点头,“够了。”
紧绷的气氛刚松动下来,很快就有人担心起海怪真的再次来袭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放这条人鱼走吗?
察觉到人群中的骚动,事关一船人的性命,女王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虽然这话有些难以启齿,我很羞愧,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护送我们返航吗?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和自由。当然,如果你想现在就离开,我也绝不会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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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女王会征询自己的意见,萧前川忽然笑了。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我愿意护送你们返航,只要您答应永远不再猎杀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