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想了想,把下巴支在了顾绯猗肩膀上。
这样的姿势,谢长生便能坐得更舒服些。
且,这段时间,因顾绯猗许下的“绝对会让小殿下活过今年”,和“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小殿下”的承诺。
谢长生不得不承认。
顾绯猗虽是个流氓,但也确实,让他的心稍微放回了肚子里一些。
正出神地想着,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耳尖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含住了。
谢长生吓了一跳,忙要起身,却被顾绯猗按住后颈。
“躲什么?”
顾绯猗的唇沿着谢长生的耳,来到侧颊,又含住谢长生喉结咬弄。
他柔软的声音从贴的谢长生很近的地方传出:“虽说青天白日里,和小殿下亲来咬去,实在有辱斯文。更何况还开着窗,若是被旁人瞧去,咱家的清白可就没有了,但……”
他的唇上移,辗转覆在谢长生唇上,每说几个字,就要用牙齿轻咬谢长生的下唇。
“但……若是咱家不应了小殿下难能主动的亲近,岂不是太对不起小殿下了?”
谢长生晕乎乎地拽着顾绯猗的前襟,慢半拍的绕明白了顾绯猗话里的意思。
他感慨着顾绯猗的无耻,努力后仰了头,告诉顾绯猗:“你像拼多多似的。”
——让人每天不是想和你拼了,就是想砍你一刀。
顾绯猗问:“何意?”
谢长生放空双眼,伸手拍拍顾绯猗:“夸你实惠亲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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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发暖了。
谢长生每日走走、捏捏泥人、偶尔和谢澄镜、谢鹤妙、方绫团建一下,很快便到了老皇帝生辰当日。
天还没亮,谢长生便被阳萝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晕乎乎地穿上自己那件蓝色绣满龙纹蟒纹的朝服,又戴上朝冠。
阳萝仔细端详着谢长生,确保他衣衫整齐、看不出一丝纰漏后,又道:“小殿下,今日可千万别乱讲话,别乱跑乱爬,也别乱笑乱哭。”
和顾绯猗昨天交代他的倒是差不多。
谢长生应了一声:“你知道了,你知道了。”
阳萝更发愁了:“小殿下,是‘我知道了’才对……”
等到谢长生乘着软轿来到皇宫大殿时,许多人已经到了。
谢长生抬眼扫了一圈,没找到谢澄镜,倒是找到了谢鹤妙和方绫。